这段时间收到不少村友对我家车仔病情的亲切问候,现在车仔大病痊愈,我想是时候和大家报告一下了。
五一早上,女朋友八点钟起来,吓坏了,连忙把我拉起来。我们发现阳台和客厅到处都是车仔的上吐下泻物! 车仔瘫软在沙发底下,已经虚脱得头也抬不起来了。原来他在半夜修炼 "缩骨功" 逃离 neck-collar 的束缚,跑到向往已久的露台去大玩大吃了。观察他的呕吐物,还有不少花叶子,故肯定他吃过盆栽叶子,要知道养了海棠,是有毒植物,且怀疑他吃过花泥以及上面的肥粒,还有喝过置放在露台的消毒拖地水 ... 我们脸色苍白,口没漱脸没洗立刻把他带到兽医院。医生告诉我们他中毒了,连血也变成黑色 ...
五一到五三,每天带他去打点滴打消炎针,不过偶尔还是会吐吐,连黄胆水也吐出来,真让我们心痛。医生没有经过什么望闻问切式的诊断,每天机械式地为车仔打葡萄糖点滴+抗生素 ...
其中发生了一个小插曲,五一那天我试图固定住他,好打点滴的时候,给他咬了一口。当时在广州最权威的华南农业大学宠物医院,居然没有一个医生建议我去打狂犬疫苗。实习生帮我用碘酒处理过伤口,兽医稀松平常若无其事地说:“没事的 ... ”有见于此,我也没有很在意。直到第二天偶尔听到一个实习生处理其他病号时自言自语说:可不要被这狗咬到,否则要打针很麻烦噢 ... 我才想起狂犬病 100% 的死亡率,可不是好玩的。于是就 panic,问兽医是否需要打疫苗,兽医很窝囊地说:嗯,还是打打好,不过不打也不怕,不过还是打打保险一点 ... 天!
最正规的兽医院,居然也未备有人用狂犬疫苗,我只好赶快打车到就近的越秀区防疫站。发现防疫站一片瓦砾,后来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工作人员,她居然告诉我,因为搞基建,所以没有疫苗提供。然后建议我去另外一个地方,也就是所谓的市防疫站。最受不了的是她居然笑嘻嘻和我说,应该昨天立刻打嘛,现在可能也来不及囖 ...
也不跟她计较了,赶快打车到所谓的市防疫站打疫苗。前后一共得打五针。
更不用说如果我们身上没带钱,这个救命针是没有人会给你打的,即使你确信咬你的狗有狂犬病 (我家的车仔应该是不会有的) ...
在中国大陆,不专业的各行业从业员实在太多了。他们不专业的态度和资质,以及我们国家对人命的轻视,令我们随时可能置身于由一些很不起眼的事件引发的,突如其来的生命危险之中。我们还是在广州耶,如果在一些更加背的小地方,情况又会怎么样呢?不敢想象 ... 尽管同胞们大概已经麻木了,可我们仍要保持敏感和清醒,并用知识和资源尽可能地保护自己才好 ....
五月四日,喂了一点用温水泡过的狗粮,车仔都吐出来了 ...
五月五日,断食已经五天的车仔依然偶尔吐吐。出于对一名在办公室和门诊随时随处喷鼻涕,连基本做人的卫生观念都欠缺的中年兽医的极度不信任,我决定带车仔去华农农业大学本部的兽医总院诊治。幸好遇到好人了,那儿的主诊医生陈医生,年纪三十上下,无论业务素养专业精神,以及举止谈吐待人接物,都很是让我佩服,令我心情稍微感觉舒畅一点。他小心听取我对车仔病情的说明以后,诊摸车仔肚皮,告诉我怀疑车仔患了小狗和小孩都比较常见的急性物理性疾病 -- 肠套叠。也就是因为各种原因,肠脏不断蠕动,错误地吞噬折叠在一起了。经过 X 光和 B 超的确证,车仔的确患上肠套叠。我向他进一步询问,得知有可能肠脏会因为长期供血不足而部分坏死,这时需要切除坏死部分再进行缝接,肠道会因此而变狭窄,而有可能再次复发 ...
医生当机立断,建议立即进行手术,我自然点头同意。
手术过程,我一直在旁边观察。这儿就不赘言了。不过,万幸的是由于及时带车仔过去并接受手术,车仔的肠脏尚未坏死。医生将套叠在一起像鸡蛋大的肠脏整理好后,很快就重新缝合,手术十分成功!
有趣的是,我发现小狗和《狼图腾》中介绍猎获狼以后,剥皮筒子的情节,是能够相印证的 -- 车仔也有一个皮筒子,大夫先是用手术刀剖开皮毛筒子外皮,再剖内皮,缝合的时候则反之。
经过多日用 瘦肉熬的稀粥+法国营养膏+葡萄糖 的精心调养,车仔总算跨过这道坎,健康痊愈,饮食也恢复正常了。小家伙和以前一样机灵活泼,虽然肯定是消瘦了不少。
五一黄金周,我是一天也没有停过,睡眠也是不足,真正是累坏啦。
不过我发现车仔总是成为兽医院的宠物明星,时常招惹美女宠物主人和美女兽医实习生过来搭讪他。我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趁机搭讪了不少好狗狗为我招来的美女。
走在华农校园内,走在大街上,总是有极多的女孩子 (当然还有阿姨) 用迷乱暧昧的目光向我投来,同时察觉到男生嫉妒敌意的眼神。估计不抱着我家偶像级的车仔,我是不会享受到这种俊男才会有的待遇的。
[此贴子已经被LeslieNg于2005-5-15 14:52:40编辑过]
[此贴子已经被LeslieNg于2005-5-26 0:53:43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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