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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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2007-10-31 22:3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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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长时间不码字,成回忆录啦,惭愧则个.
回归
可可来家最初的十几天里,一副客官住店的模样,睡觉也无固定的地方.客厅,卧室门口,电脑桌下...我只好等它睡下了再把软垫挪过去.它以为会象上次走失,几天后又回到它原来的家.
与此同时,我上班的方式由开车,乘车改为徒步,当然,随行的还有我心爱的狗狗.每天,路过胜利路南头岔路口时可可总是牵着我往右拧.,我翻看了它户口上的地址:向阳里,恩,应该是它以前的家的方向.小样儿吧你,认识道儿上次你能跑丢了?!
终于,有一天,在靠近大门洞的时候,可可以一种超执拗的劲头拐了进去,于是,一个拐角上,我和一条狗,绷直一根狗绳较上了劲儿.我说:可可,回来,不去,跟嬷嬷走!它看也不看我,昂着头,很明白地告诉我:你得跟我走!
索性,我放开绳子.可可一溜烟地贴着墙根边撒尿边跑还回头看我,一进老公安大院,我晕了,巷子四通八达,小路纵横交错.可可领着我拐进一小道,一排小棚,我开始冒汗赶紧喊它:回来,你要去哪!跑到头发现一个楼口,可可早跃上半层楼梯哈喇着舌头.我说下来,乖乖狗,它高高在上地望着我,又跟我耗上了.
随它,一层,两层,真能找到你姥姥家不成?三层,四层,俩老太太倚着门说话,可可窜上去,就听一个老太太说,这不是可可吗?不是说送人了么?啊?!这里真是它的家!我问阿姨,它们家住几楼?阿姨说再上一层.我上去一看,可可蹲在一扇门前.摁门铃,半天,里边问谁啊?我说可可啊,开开门看看就知道了.门开,一阿婆露出脸来,没有突然见到可可的惊喜,可可摇着兔子尾巴钻了进去,我只见到一长条门廊,接着可可原来的女主人出现了,她蹲下来,抱着抚摩可可的头,开门的老太太嘀咕着,不是送出去了吗?怎么又来了...我转身,下到半层楼梯轻唤:可可,咱们走吧.可可从门里出来,跟着我.阿姨--可可的奶奶送我们下楼.我告诉她,突然造访,打搅了,是可可自己找来的.我很爱可可,让他们放心.
重新拐上了大道,阳光刺眼,牵上可可,它四蹄吧嗒吧嗒地跟着我,没事一样儿.它不知道,它在屋里,我在门口的时候,我很怕,很怕,怕我带不走它,怕最后是我一个人孤独地离开.
我相信爱,更相信缘.
可可的家是五楼右门,我的家,也是.命运还是巧合?
回来后跟大家说了可可寻家的故事,小z唏嘘,先生感慨.
此后的几天,我改道而行.
那晚,八点多钟,跟小z领着可可回家,路过大门洞的时候,我们跟着可可又找到了它原来的家.门铃响过,阿姨隔门说,有事么?睡啦.先前小Z是见过阿姨的,小z说我们只是路过,来看看,我拉着她示意要走,就在要走未走之时,门开了一条缝,可可拱进脑袋去,阿姨堵着门把可可推了出去:走吧,走吧,别再来了.门在我们眼前紧紧地关上了.我分明看见了摆在门口的两双年轻的鞋...我们三个陷入黑暗.怔然片刻,我舒出一口气故做轻松地:走吧,小可?可可蹦哒下了一层楼,借着楼道的微光,我叫住了它:过来,可可,嬷嬷抱抱你.可可的头贴在我的脖子,毛绒绒地,我使劲地蹭了蹭它.未下到一楼,小z有点粗暴地从我的怀中把可可一把揽过去:记住了,以后永远不要再来!路灯下,小z泪流满面.边吸鼻涕边埋怨我.埋怨完我谴责可可的旧主,鄙视够了又开始教育可可,可可瞪着黑漆漆的眼望着黑漆漆的天怎么也不明白一条狗干吗要自尊自爱还得长狗屁的志气?...
环山路上,十字路口,来来往往的车,熙熙攘攘的人,有谁会注意一只狗的感受?我看着头顶路灯下萦绕着的蝇虫,飞蛾赴火,只为那一点点的光和热;远处,烧烤摊三五成堆的几撮人举着铁钎沽酒旦求醉生梦死,有什么好哭的?可可不幸么?迷路的时候遇见了你.被弃的时候找到了我!
我不会在意谁的冷脸,更不会介怀身后之门的关与开,只要可可想,任何时候如果可可想,我都带它去见它想念的人.
到家后,我跟先生逗弄可可,喂光了所有的零食.可可玩累了趴在睡垫上,跟平常一样.
之后,我不回避.每次路过那条岔道的时候,可可却目不斜视,似乎忘记了那条路的存在.有时,我故意放慢脚步地停留,它低头嗅着附近的树或电线杆,真的忘记了那条回家的小路.
如果狗真的有着深深的记忆,我希望可可懂得忘记,因为有些日子能走过来却无法再走回去.
也许,我不知道,在那个热得让人莫名地烦躁的夏夜,可可已经平静地跟它的童年告别.
补记:可可的旧主似乎不太喜欢我的电话和信息(不及时接听或回复)或者可可的造访.而关于可可的年龄,预防针,驱虫等细节问题我非常地郁闷.我一直固执地认为可可的移主是爱的传递,而无法当可可只是我们从马路上随便拣来的一条狗.后来,我用很长的时间慢慢地想通了,每个人对待感情表达感情处理感情的方式不同,可可原来的嬷嬷是爱它的,因为我相信眼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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