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時日,在下偶然獲悉工作環境的小鎮上流動的市集裡有煙草出售,於是利用週日休息時間前往一探究竟。
市集出售的多是女裝男裝,腰帶襪子,手錶鬧鐘,農具竹器,小菜刀小剪刀,間有兜售中藥材和南北乾貨,其中一小攤,還真的舖上有幾種散裝菸絲,令我雀躍。
說是小攤,其實是舖在地上的兩張報紙。幾種煙草和煙紙還有幾支竹筒水煙筒自在的各據地盤,老闆就坐在一張小木凳上悠閒的抽著捲煙,等嘉賓貴客上前。在下一個箭步來到報紙前緣,雙膝一軟,直到屁股離地十公分止,就開始仿效孔夫子入太廟一貫的勾當:「每事問」。
以下是「每事問」的「成果發表」:
『這些煙草來自廣東和廣西。』
『廣西的煙草較香醇,一般是外地人會買。』
『廣東的煙草較物美價廉,一般是本地人買。』
『最好的煙草來自潮州,一斤要價二十五元!可是已經賣完了。』
『這三種廣西來的,這種(褐色)最濃,這種(金黃色)一般般,這種(淡黃色)最淡。』
『這些就是廣東產的囉!這種(金黃色)很淡,這種(褐色)比較濃,這種(深褐色)很濃,這種的(黑褐色)就辣啦!』
『廣西的一兩七毛錢,廣東的一兩三毛。』
『這裡有紙,你可以每種試試。』
『當然,也可以裝在那個水煙筒裡抽。』
『就是這樣包,記得煙草要放斜一點,一頭放多些一頭少些(多些的那頭用以點火,少些的這頭用以放入口中吸氣),用手壓緊,就這麼捲起來。拿去,你抽抽看。』
『這種(南雄黃煙)是好煙,一包要一元。』
「南雄黃煙」是用透明塑料袋包裝,上面用紅字印有「南雄黃煙」、「香濃醇喉」、「名煙精選」,還有「飛馬菸絲檔」等字樣,左上方還有(飛馬)二字的橢圓商標為記。煙色呈美麗的金黃色澤,剎是好看。
其他菸絲,都是成一大團的擱在報紙上,還真是名符其實的散煙。每種菸絲都一律被切割成寬不到一公厘的細絲,其間雜有煙梗。
在下不敢辜負老闆循循善誘,傾囊相授,誨人不倦的真心誠意,問畢立馬指名恭請包上「廣西的三種,廣東最辣的那一種,每種各一兩;再加上南雄的一包。」只見老闆不用秤陀天平,用手隨便一抓,好大一把,加上每種附上兩本煙紙,就萬事OK。在下買單走人,順利完成一樁國產散菸絲採購專案,輕鬆返回宿舍。
順便介紹附贈的煙紙如下:
『江水潔白煙紙』,賀州八步紅星紙品廠。約3.85cm x 6.85cm 約30張/本。
『飛騰牌煙紙』,廣西賀州八步紅星紙品廠。約4.00cm x 6.85cm 約40張/本。
『飛馬米煙紙』,廣東陸豐縣東海中興紙類廠。.約4.00cm x 7.00cm 約36張/本。
以上三種紙質均甚厚甚白,相當於一般香煙的煙紙質;外觀亦同,有橫紋水印。紙質要比國外出品的來的厚實,就是沒有「膠水線」。
在下回到宿舍後,回憶老闆手勢,照著葫蘆畫瓢,居然一次就成功的捲出個頭大尾小的手捲煙,大舌一舔,收起小尾巴,上火燃煙,當下嚴然是神仙。
以手捲方式嚐遍五種自選煙絲後,在下感覺國產菸絲的香醇風味,口感餘韻,絲毫不輸給國外各名家品牌。實不能理解為何不裹以精美包裝,輔之動人文宣,暢銷全世界?
想來想去,神仙也有不懂得的事情!
Stein 2003/7/30 初稿
2003/7/31 二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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