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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自己写的小说连载——爱情大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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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2-12-17 17:35:2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爱 情 大 麻

我觉得自己在生长,有的时候都能听到声音。

那好,如果你是美女,如果你有双漂亮的鞋子,那你就是我的百分之百女孩。

为什么难过呢?我整年都在难过,失去永远比得到难过,要是忽然反过来的话,我就比很多人幸福的多。

没有骗你,真的没有,我说的大都是真的,即使是假的也是我所希望的美好。


最近我遇到很多很不错的女人,她们大都有双漂亮的鞋子。
大多数的朋友说我现在该趁着年轻四处寻觅女人,终会有那么一天成正果,所以我没有必要整天煞有介事的泡在那无聊而荒颓的思想世界里。
但我有种奇怪的感觉,所有的女人在我面前都变成灰色,如无彩色的油画般无生机。我偶尔也会去注意她们的鞋子,那时总会想到那双绿色的鞋子,里面有一个女孩秀气的脚,但那影像会忽然间消失,消失的无影无宗,在这个时候我仿佛听到一种默然的声音,那种声音始终回荡在我的四周,那是生长的声音,身体的每个部位继续生长的声音。而后我如返老还童般精神抖擞。
上帝为了使我的城市更加美丽所以在特定的时刻给予这个城市美丽的雪,雪落下的时候很多事情嘎然而止。所有的思绪都能浮现在半空中,如橘红色火热的气球一般。


1998年一月,我精力充沛的站在12楼的办公室里俯视北京,那天下了不大不小的雪,如今天窗外的雪一样的美丽可爱,能看见车子行驶缓慢,也能看见办公室里那几个有主儿的漂亮姑娘准备下班。
下班后有4个小时时间属于正常消遣,大都混在酒吧里,剩下的几个小时略带色情,大都混在歌厅里。今天我还没有想好如何,这个完全不用去考虑,10分钟后我一定会接到一些电话,内容大致是吃什么,喝什么,说什么,有什么样子的女人,我感觉到我饥不择食。身体肆意的蠢蠢欲动。
我有几个一样饥不择食的朋友我们把所有无聊的时间都浪费在一个叫鹅鸭的酒吧里,那里并不像它的名字那么的色情,有不少的老外和喜欢老外的女人,所以在那里的存在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我们完全是那里的边缘人物,只是偶尔会认识几个无名的女人。但绝不会发生任何有意义的事情。
当晚确实没有任何人给我打电话,所以我跑到了鹅鸭,每次进去的时候我都设想一段感情,我遇到沉醉吧台的女人,相互交换孤独,而后拼命做爱到天亮。但直到现在我仍旧失望,我想该换个地方,或者换种方式,在或者换个发型。
酒吧里有十几个人,大都是很熟悉的面孔。我的朋友们也都混在那里,大伙都肆意的嬉皮笑脸。
我找了个老外用残破的英文和他商量来一场10块钱的赌球,那人欣然同意。
12点左右我已经赢了70元,那人还专注的握着他的球杆跟我用残破的中文聊天。内容贫乏之及。大多是多五千年的诸多好奇,我则天南地北,很多时候我自己都会感到不知所综。1点的时候我开始精神松懈,所以决定放弃赌局,老外仍旧精神百倍的琢磨如何取胜,无奈之下我决定请他和我的哥们一起吃牛肉火锅,老外欣然答应。
王建国是个典型的70年代出生的年轻人,他似乎小我一岁,与我同行,相貌老成,所以我叫他老王。
周恒是个看上去很老实的南方小伙子,带无框眼镜,穿名牌衣裳,有用中指和无名指夹烟的习惯。
杜春平是上海人,精明能干所以在公司里他是我们的领导,但我们仍旧是朋友,这是我觉得最难得的事情。
王建国在吃火锅的时候他开始和老外叫劲,拼命的喝对了雪碧的二锅头,老外毫不示弱。一幅其乐融融的景象,火锅的热气轰烤玻璃窗,一切变的雾气蒙蒙。
4点多的时候,火锅仍在继续,老外快要不醒人事的时候我忘记问他家住那里,所以他不醒人事的时候我只好把他收留在我家的客厅。我发现我那里始终都是个避难所,总是收留一些夜不归宿的女孩,或者酩酊大醉的青年。
自打收入过5000后我就自己在外面租了间不怎么样的房子,一是为了能肆意的收留一些夜不归宿的女孩,二是为了能自己逍遥。从家里搬出来住有个规律,每到月底我总回家住上几天,因为母亲做的食品终归比公司的盒饭来的舒服。
母亲很不容易,我不孝顺,除了每月按时给她的生活费以外,问候都不是很多。


第二天早晨起来的时候老外还在熟睡,想了想我那里也没有什么值钱玩意。就塌实上班了。白天工作的很卖力。做了3年网络工作后,我练就神功,可以一边聊天一边工作,如工作时缺少聊天不知道那些灵感从何而来。
晚上仍旧是我们4个一起去鹅鸭浪费时间,老外早就到了,笑着跑到我们的桌前。
“你们好,昨天是谁收留的我?”
“我”我在一边乐呵呵的说
“你是个好人,火锅很棒,你们的酒,很厉害,我完蛋了”老外做了个倒下的手势,然后冲我伸出手“我的中国名字叫三顺,法国人,现在在北京学中文”
我和他握了手交换了姓名,他理所应当的与我们混在了一起。
TONY的加入对我们继续留在鹅鸭很有帮助,因为他的加入我们时不时的会出现女人,女人多了,欢笑也就多了,游戏的机会也逐渐的增加。
我们每天都乐于把所有无聊的时间放在那里,女人产生的诱惑比酒精、毒品来的更加的猛烈。


那是1999年春节刚刚过后的一个晚上,大伙又都聚集在酒吧里。
TONY是最后到的,身后跟着一个打扮清秀的女骇,那女骇穿黑色皮鞋,黄色亚麻裤子,灰色羊毛大衣。
TONY开始介绍“这是我的同学”
我笑,老王也笑,杜春和周恒和另外桌子的女孩眉来眼去。
10分钟后TONY被临桌的一个涂浓重CD香水的女人勾引到酒吧的拐角处。
10分钟里那女孩喝了三口水,眼神始终没有离开我放在桌上的卷烟器。忽然间我觉得那女孩有些可怜,竟然被TONY甩在一旁。所以我主动与她搭话
“抽烟吗?”我掏出一包樱桃口味的手卷烟丝
女孩好奇的看了看而后点点头,我熟练的掏出烟纸,放如烟丝,用啤酒封好口递到她的面前。她冲我笑笑,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那是个美丽的女孩,使我在那一刻浮想联翩。
晚上结束的很早,TONY始终消失。我决定送日本女孩回家。老王起初和我争执了一翻,后来因为我答应晚上的啤酒我请客他才作罢。
路上我们始终没有说话,橘黄色的路灯如影般晃动。日本女孩本分的坐在我旁边。
下车后她冲我鞠躬道谢,而后我喜气洋洋的打车回家。


恋爱就像大麻一样温暖而热情,我想我该做什么,但我无从下手。
爱情比大麻来的缓慢,但劲到十足,一个不留神能将我轻易的打翻在地,毫不留情。
第三天我主动邀请那个日本女人单独吃饭,吃饭是一种借口,我曾经一味的认为那些都是固守陈规的模式,起先是蠢蠢欲动,而后去吃饭,在而后托词去个安静的地方,大放其词,云山雾罩一凡,在而后回家,调情,上床,循规蹈矩,或者不相往来。我不愿意打破那种固有的上床模式,简单而直接。毫不遮掩的做了所有事情。
日本女人进入我视线的时候我几乎打了个冷颤。我第一次在如此亮堂的环境下仔细看她。那是种如海棠下凡般的女人,浑身粉嫩,神采肆意。
“冷吧,北京就是这个样子,干冷干冷的”我竭力的保持面部可爱的笑容。
“好,一点点的冷,东京也很冷,在冬天,有雪”她笑,我竭力的记忆那样的笑容,那样的笑容似乎会瞬间消失,或者灰飞烟灭,一切都不得而知。
日本女人的日本名字叫木川惠,我给她起了个中文名字叫小惠。不过改名字是3天以后的事情。木川惠很容易吃饱,所以她用剩下的所有时间观看我吃东西,在那个过程中我努力的保持旺盛的食欲。她喜欢听我解释周围的事情,比如醉酒的男人,或者妖艳的女人,吃饭结束后我想该顺理成章的去一个没什么人的地方,在那里我开始大侃人生,而后一切都可以顺理成章的完成,等我功德圆满的时候给老王等人打电话报平安就好了。
“你想去那里”
“你家吧”她低头说话,头发下垂我看到她带了一幅漂亮的耳环,黑色的无光彩,但显得楚楚动人。
“好吧,我那里有好多的电影,想看不?”
“想说话,或者别的”她仍旧低头,耳环随着呼吸的节奏在空气里摇晃。
“哦,那好”
“你家可以洗澡?”她仍旧那样,我始终都在想象那些话来自何处,她带蓝色的戒指,精笼剔透的女人。
“可以洗澡,有热水,浴液,如果你开心我还有印度来的熏香”我掩饰了得手后的喜悦平静的说出那些可笑的话。
“还有别的?”她始终低头不看我,嘴唇微动如影随形。
“有电影,我有很多电影,还有音乐,我那里有不少的音乐,还有个说相声的人”
“相声?”她抬头望着我,那时我始终期待的一种眼神,没有任何意义毫无生机。
“我给你讲故事吧”
“好”她似乎在笑,但没什么力气。


那是一个我异想不到的夜晚,进门我们坐在沙发中,她仍旧低头,而后抬头望我。
“洗澡好吗?”
“一起?”我笑
“随你”她也笑
“还是算了,我会害羞”
“我也会”
半个小时后他穿我的衬衫出来,而后上床躺在我的被子里我开始细心的卷一根烟,试图递到她的面前。但她却忽然拉住了我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
“很暖”她闭了眼
我顺势去抱她,她身体很柔软。我把音响里放了合适的曲子后时间就离开了我的房子,一切慢慢的继续着,我进入迷离的安详状态,屋子里所有东西都在旋转,但我不会为此感到眩晕。时间从此消失在我的房间,所以一切都静止在那里肆意旋转。
那晚来的真安详,没发生任何事情,惠努力的与我贴的更近,我努力的使气氛更加的迷离。我开始感到温暖一如吸食大麻后温暖的快感。我的神志开始迷离,头脑中出现迷离的旋转。我自语,如果这样就是爱情的话,那爱情真的很好。
早晨醒来的时候小惠对我微笑,1月的一个清晨,一个日本女孩儿睡眼朦胧的对我微笑,所以我决定亲吻这个女孩儿。
“我要去上班了,你没什么事情在家里好好呆着,晚上下班我会给你电话,中午我帮你叫外卖,去开门就好了”我继续亲吻惠,然后浮想联翩,比如她会在午后消失在人海中没有任何踪影。
上班的时候我如同吸食了过量的大麻,情绪亢奋,周恒和杜春都去客户那里提案了,策划部就剩我和老王,老王比我来的晚,他说和TONY喝酒到3点本打算找我一起,发现我手机消失在服务区里。
中午我先给惠叫了外卖后与老王一同去了家安静的饭馆。路上他始终在询问我有什么发展。我只说找个地方给你讲一故事。
“怎么了?得手了?”老王嬉皮笑脸的看着菜单
“没有,昨天我请惠吃饭,晚上她在我家洗澡,然后两人一起睡觉,今天早晨我亲了她,别的就在没发生什么”
“我操,都叫上惠了,你Y真邪行呀,什么都没发生?怎么了你。”老王继续点菜而后四周环顾,我知道他找漂亮姑娘呢,以前我也会四处环顾。
“挺不错的一个女孩,我兴许来真的呢”
“别扯蛋成吗?你就不能现实一点,没有结果呀,能有什么结果?呵呵还不如你见天到处摘野食儿呢”
“我有点过够了那样的生活了今天早晨忽然看见惠感觉很怪”
“这玩意你自己看这办吧,我也没法说你什么,反正我就是觉得不怎么样。”
“嗨谁知道怎么样呢?我一直都没有给她电话呢,兴许晚上回去人就没了”
“那你亏了,白装纯情了”
“我操怎么就不能跟你沟通呢”
“操,下午你Y有事情吗?我没什么事情想回家了,最近有点累”
“行,那你走吧,有事情我给你电话。”
“好吧”


惠在中国的一家日本办事处工作,是个良家妇女,据说在来中国之前算命的说她在中国能找到她的爱人,我想她是把我当做了她的爱人。这些都是她在下午的电话中与我说的,并且她还答应晚上来找我一起下班,我觉得很安心,似乎这事情很顺利。
我6点下的班后我独自守在办公室里等惠的电话,6点半惠说已经在公司楼下了,我感到意外而且惊喜。所以收拾了书包跑到楼下。
她穿了条紫色的裙子,然后是皮靴,上面是件黑色的大衣,显然已经回过家,我喜欢她穿衣服的方式,看着永远那么舒服。她走过来冲我微笑,我感到有些手足无措。同样的笑了笑。
“很冷,中午吃的还好?”
“好的不得了,我喜欢小馄饨”她第一次在我面前露出了似乎是甜蜜的笑容,有如9月阳光下丰满的果实。
“其他的呢?”
“别的我不知道叫什么名字,面很好吃里面有好吃的菜”9月的果实丰满异常,如阳光精心呵护后的红润。
“那是冬菜,上海人很喜欢吃的东西,还有小包子,那是我很喜欢的”
“我们一会去那里?你说,我饿了”
“好去吃饭吧,然后回家”我顺手拉她的手,纤细而温暖异常。
我打算在破费一下带她去躺北海,据说那里的仿善的玩意不错。坐在出租车上,惠靠在我身上,我能感觉到从她身体上发出的温暖,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我兴奋异常,大脑继续眩晕,那兴许是梦想中的爱情大麻,比海军压片儿来的直接。我能看见街灯,街灯飞速的晃过形成了橘黄色的线,线在空中不断的跳动,惠靠在我身边玩我的手,偶尔问我一些有意思的问题,如此多的伤痕,如此美丽的城市,如此生活状态,如此爱上了一个北京男孩儿。
“很少见到有人抽烟斗”惠低头看我的烟斗,紫红色的耳环肆意晃动
“偶尔的,忽然一天知道什么是烟草的味道,比如现在抽的瑞典海军压片,那是现在我们的味道,温和,有甜味”
“第一天见你时抽的有花味道的是什么?”
“夏莲,德国的调味烟草,里面有好多的干花也有海军压片儿”
“好象很有学问的样子”惠把头埋在我肩膀上。温暖来的似乎更加强烈直逼我的头颅我开始充分享受这如大麻般的爱情任一切肆意流逝。
吃饭的时候异常的安静,惠很小心的吃碗中的食物,我开始仔细的看她吃饭的每一个动作。
“怎么总是抽烟不吃饭?”惠抬头看我,嘴角微动。
“不饿,中午吃了好多”
“那也吃东西,身体会好”
“你吃,我来看,很美的”
“有多美?”惠像个10岁的小姑娘一样笑着看着我
“很美”
“很美多美?”
“像世界上森林里的狮子化做了黄油”
“喜欢村上?”
“喜欢,那人很有意思”
“我也喜欢,尤其是挪威的森林”
“我更喜欢的是意大利粉之年”
“那里有好多悲伤,是孤独”
“很多人都孤独,无奈的时候就说自己在享受”
“道貌岸然?”
“不!那是无奈或者说是极力掩饰,也许是种回头看的苦笑”
“那里那么多事情,记得村上说杜兰姆(dururn)·塞摩利那(sernoina)输出的是孤独”
“这个你也记得”我感到惊讶,而后暖意横生
“村上是个奇怪的男人”
“我还喜欢看好风长吟里的诸多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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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得好啊,我很爱看,下面的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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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2-12-20 12:06:00 | 显示全部楼层

惠在中国的一家日本办事处工作,是个良家妇女,据说在来中国之前算命的说她在中国能找到她的爱人,我想她是把我当做了她的爱人。这些都是她在下午的电话中与我说的,并且她还答应晚上来找我一起下班,我觉得很安心,似乎这事情很顺利。
我6点下的班后我独自守在办公室里等惠的电话,6点半惠说已经在公司楼下了,我感到意外而且惊喜。所以收拾了书包跑到楼下。
她穿了条紫色的裙子,然后是皮靴,上面是件黑色的大衣,显然已经回过家,我喜欢她穿衣服的方式,看着永远那么舒服。她走过来冲我微笑,我感到有些手足无措。同样的笑了笑。
“很冷,中午吃的还好?”
“好的不得了,我喜欢小馄饨”她第一次在我面前露出了似乎是甜蜜的笑容,有如9月阳光下丰满的果实。
“其他的呢?”
“别的我不知道叫什么名字,面很好吃里面有好吃的菜”9月的果实丰满异常,如阳光精心呵护后的红润。
“那是冬菜,上海人很喜欢吃的东西,还有小包子,那是我很喜欢的”
“我们一会去那里?你说,我饿了”
“好去吃饭吧,然后回家”我顺手拉她的手,纤细而温暖异常。
我打算在破费一下带她去躺北海,据说那里的仿善的玩意不错。坐在出租车上,惠靠在我身上,我能感觉到从她身体上发出的温暖,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我兴奋异常,大脑继续眩晕,那兴许是梦想中的爱情大麻,比海军压片儿来的直接。我能看见街灯,街灯飞速的晃过形成了橘黄色的线,线在空中不断的跳动,惠靠在我身边玩我的手,偶尔问我一些有意思的问题,如此多的伤痕,如此美丽的城市,如此生活状态,如此爱上了一个北京男孩儿。
“很少见到有人抽烟斗”惠低头看我的烟斗,紫红色的耳环肆意晃动
“偶尔的,忽然一天知道什么是烟草的味道,比如现在抽的瑞典海军压片,那是现在我们的味道,温和,有甜味”
“第一天见你时抽的有花味道的是什么?”
“夏莲,德国的调味烟草,里面有好多的干花也有海军压片儿”
“好象很有学问的样子”惠把头埋在我肩膀上。温暖来的似乎更加强烈直逼我的头颅我开始充分享受这如大麻般的爱情任一切肆意流逝。
吃饭的时候异常的安静,惠很小心的吃碗中的食物,我开始仔细的看她吃饭的每一个动作。
“怎么总是抽烟不吃饭?”惠抬头看我,嘴角微动。
“不饿,中午吃了好多”
“那也吃东西,身体会好”
“你吃,我来看,很美的”
“有多美?”惠像个10岁的小姑娘一样笑着看着我
“很美”
“很美多美?”
“像世界上森林里的狮子化做了黄油”
“喜欢村上?”
“喜欢,那人很有意思”
“我也喜欢,尤其是挪威的森林”
“我更喜欢的是意大利粉之年”
“那里有好多悲伤,是孤独”
“很多人都孤独,无奈的时候就说自己在享受”
“道貌岸然?”
“不!那是无奈或者说是极力掩饰,也许是种回头看的苦笑”
“那里那么多事情,记得村上说杜兰姆(dururn)·塞摩利那(sernoina)输出的是孤独”
“这个你也记得”我感到惊讶,而后暖意横生
“村上是个奇怪的男人”
“是个奇怪的男人,坐过很多的飞机。”


吃过饭后惠执意想和我一起回她的家,她说我该看看她的地盘。
大麻作用后整个人昏昏沉沉眼前几乎金光闪闪。我开始怀疑自己的表达能力,因为实在无力表达我此刻的心情,在爱情滋润下大麻的感觉强烈异常几乎另人休克。
惠的家很简单,只有简单的家具和简单的用品,惠似乎不是个奢侈的女孩儿。
“你这里比我那里还简单”
“只是临时住下,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房子,公司在帮我找合适一点的房子”惠梳头,脱去衣服,整理我放在沙发上的大衣,点烟,然后坐下像是在等待什么。
“可以看电影?”我觉得我完全是在没话找话,而且这句话说的无聊之极。
“电影?这里没有设备”惠抽烟的姿势很标准,如每个美丽的女人一样的标准。
我坐在惠身边,惠靠过来,在我的肩头,我开始点烟。
“现在是什么烟?”惠凝视天花板
“这个是DUNHILL的MY MIXTURE 965,我最喜欢的烟草,很纯正的英式烟草口味”
“忧伤的烟草”惠仍旧望着天花板
“忧伤?”
“恩,忧伤的味道”
“我听过很多人对这烟草的评价,说忧伤的只有你”
“确实是忧伤的烟草,像老人过了似水年华后的回忆”
“怎么那么伤感?”
“今天是到中国第15天”
“想家人?”
“不想”
“那是男朋友?”
“还没有呢,现在你是”
“那不该忧伤”
“为什么?”
“我快乐”
“还是忧伤的”
“那好,还是忧伤的”
“言不由衷”
“没有”我开始摆弄惠的耳环,惠有漂亮的耳朵漂亮动人。
“我们做爱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
“又是村上的话”
“你喜欢村上的话”
“那还是做爱吧”
“好吧”
我开始慢慢脱去惠的每一件衣服,惠真好,如5月的汽水,冰镇解渴。
“我们很慢的做好吗?”
“好,我也是这么想的”
“为什么?”
“这样容易记住不会忘记”
“很值得记住?”
“很值得”
“为什么?”
“喜欢你”
“哦,只是喜欢?”
“不只是喜欢,但其他的现在还说不出口”
“为什么?”惠显得调皮任性
“因为真的打算把森林的狮子化成黄油”
“那是很难的事情”
“想做的事情永远不是难的”
“像那个叫寓公的人?挪了山”
“对,也是老妇人,把铁棍子磨了针。”
“我也喜欢你”
“为什么?”
“别问”
“霸道的女人”
“是可爱的女人”
“对,很可爱的女人”
“我是第几个?”
“说不准,要回家才知道”
“为什么?”
“家里有本子上面写着”
“会把我写成什么样子?”
“水蜜一样的女人”
“很甜的那种?”
“对,很甜不腻,有夏天的味道”
“好吧,我们快一点”惠紧紧抱我的肩
天花板旋转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一切都能停止在那里,永无止境的旋转带给我无限的遐想,我想我开始沉醉于此,在极度兴奋的状态下,挥霍我的爱情大麻。


有爱情的清晨是意想不到的,周围所有的事物鲜活无比。冬天的太阳想个无奈的孩子看我乐此不疲。
“昨晚真色情”惠躲在被中看我站在窗前伸懒腰。
“还好,今天我是顺利起来的”我回头看了眼惠。惠是个漂亮的女人,在每个时候她都是漂亮的女人。
“饿不饿?我去给你做早点”
“还好,现在想洗澡,然后晒太阳,昨晚下雪了,今天阳光明媚,雪会在下午开始融化,到时候我们出去能看见不少撞车。”
“喜欢看撞车?”
“恩,尤其是砰的一声”
“真恶毒”
“是个秘密,只告诉了你”
“以后还会告诉别的女人”
“最好不要告诉”
“我还是给你做吃的吧,你想吃什么?我这里有面包,牛奶,西红柿,果汁,火腿”
“有方便面吗?”
“没有,你喜欢吃那个?”
“不是,那个似乎容易一些,吃的习惯了。”
“那个不好,我给你做三明制好?”
“好,我去洗澡”
我似乎感受到一点温暖,温暖来自左胸下的一个会跳动的小物体,红色的如椰子般真实的告诉我,现在是温暖的。
吃饭的时候惠梳起了头发盘在后面,穿大号的男式衬衫,如希腊女神般贞洁。
“衬衫是以前男朋友的?”
“就知道你会怎么说,衬衫是父亲的,父亲去世以后我留了两件做睡衣”惠在笑,手搭在我的身上。
“哦,很合适的样子”
“没有见过穿父亲衬衫睡觉的女孩儿?”
“恩,第一次,有些不习惯,但觉得满好的”
“父亲是个倔强的人,始终告诉我好好学习中文,因为有一半是中国人”
“做什么的?”
“设计水电站,一次意外去世的,去世时他还是很爱母亲,有人说他在地上写了母亲和我的名字后停止的”
“厉害的男人”
“是厉害的男人”
“一会儿你想做什么?”
“晒太阳好不好?兴许和雪一起融化掉”
“不好,融化了,很多事情都没了。”
“那你想干什么?”
“做爱吧,我还是想做爱”


下午天气仍旧那么的出色,太阳只是换了角度,但仍旧精神矍铄的呆在那里。
“我们出去看撞车好不好?”惠靠在我身边拨弄我的烟斗
“然后呢?”
“你来安排”
“然后就去吃饭,晚上估计老王要找着一起出去玩,去唱歌好不好”
“你安排”
出门的时候我开始叮嘱惠多穿一些衣服,而后我们开始在街上无目的的走。
“北京的雪很美,比东京的好”
“打小儿我就喜欢这样的雪,这个城市每天只有下雪的几天是最美的”
“很喜欢雪的样子”
“很喜欢”
“看不到撞的车子”
“那去吃饭吧,我先给老王电话”
我开始寻找手机然后拨老王的电话
“喂,吗呢?”
“吃饭”
“那你Y为什么不叫我”
“你Y不是恩爱呢吗”
“操,那也要吃饭呀”
“过来吧,都在呢”
“哪呀?”
“长虹桥牛肉丸”
“真TMD没创意”
“TONY,在呢,就跑这里来了”
“好吧,我和我媳妇在一起呢,一会就过来”
“我操,得手了?都媳妇了。”
“你Y怎么那么粗俗呀”
“我都粗俗20多年了,不容易改”
“好吧我这就到”
放了电话,我伸手打车惠站在旁边不说话拉我的衣角
“吃什么?”
“牛肉火锅,很不错的东西”
“好,我喜欢牛肉”
上车后惠背对我靠在肩膀上看外面的雪
“你看有撞车的,人仰马翻”惠指指车窗外面
“真掺,到了这个时候最提心吊胆的是保险公司”
“他们有的是钱”
“车头都没了,不知道人怎么样”
“地上没有血,人该没什么事情”
“自行车都倒了,骨碌都变样儿了”
“那人一定没有事情”
“为什么?”
“为什么有事情呢?”
“对该没事情,鞋子也不在”
“鞋子有什么关系?”
“好多人说出了车祸鞋子没有掉就说明不是很厉害,鞋子掉了人就完了。”
“那下回出门的时候要把鞋子粘在脚上”
“傻姑娘”我摸惠的手,温暖,柔软,如婴儿般。
半个小时后我们下车,走进饭馆。
老王正和周恒划拳,TONY专注的研究火锅中的丸子。
“老杜呢?”
“加班,一会儿过来”老王起身给我们让了里面的座位。
“你们真的在一起了?”TONY指指惠和我
我笑没说话
“你下手真快,本来我打算追这个日本女孩子的”TONY继续搅和那几个胖胖的丸子
我继续的笑,惠也笑,偶尔看我笑。

十一
当一切都一如既往的幸福时我们往往不去关心那些幸福,所以幸福就在身边肆意流逝。爱情像个肿胀的胖子浸泡在浓浓的大麻汁液里。

十二
“现在我对任何女人都失去了兴趣,所以我的OICQ隐身了,很少上网和女孩儿说话”我和老王坐在一个叫1950的酒吧里。据点换到这里唯一的原因是这里的主唱是我多年的朋友,也是我的邻居。
“你Y又开始了,我就不信现在要是一国色天香走到你面前你Y没反映”
“有什么反映?我媳妇就是国色天香”
“我操,你Y上道儿了,自己小心吧”
“我愿意中道儿!越深越好!”
“你Y就不能现实一点,瞧瞧多少落单儿的姑娘,你Y还年轻”
“我没兴趣,你当都跟你是的呢,整天饥不择食死活就不能成功”
“也不是什么好事儿,就是成了我也不和你说”
“别深沉了,你Y那点儿事儿最多就是眉来眼去而已,昨天在DEN的那姑娘没得手吧”
“操都能得手我还不累死,得手的时候你也不在呀”
“你Y一般都不能得手,别吃不着葡萄闲葡萄酸了”
“你Y别自以为是了,像你这样的早晚完蛋”
“我高兴呀,我现在就是高兴呀”
“对,你Y高兴,哦,对了,最近听说美国那边有个总要回来了”
“谁呀?”
“不知道,估计不是什么好事情,今天老杜还和我说叫咱们几个消停一点呢。”
“他们什么时候过来?”
“快了吧,请吃饭去了,完事儿就直接过来。”
“现在都还成呀,刚做完一个案子,公司能怎么样”
“老杜说上面闹事情呢,咱们几个消停一点,早晨正点儿来,晚上多呆会儿”
“不至于吧”
“不知道,一会儿到了在说”
“我得喝一个,今天渴的厉害”我向酒保要了杯柠檬茶20分钟后老杜和周恒走了过来。
“听说上面有事情”我一边喝柠檬茶一边看着老杜
“不知道,听人财务说的,4月的财务报表有问题,公司毁损很厉害”
“不应该呀,我刚完的案子,有接到新的了”
“我也不知道,今天下午财务的头儿说的,有几个项目亏的厉害”
“连着3个案子都没做下来,欠了媒体不少钱。” 周恒四处学摸了一下回头
“我操,不至于吧,今天我还和网站那边通了电话,都挺客气的呀”
“不知道呀,前天说是有媒体过来催帐了”
“我看UI那边最近换人挺勤的”
“是呀,现在没几个好的UI了”
“这几天真他妈的累,跟猪是的生活”
“一会儿吗去呀?”老王有些坐不住了。
“回家,我老婆家里等着呢”我看了看表
“重色吧你,操,叫你媳妇一起过来”
“你们先定,定好了我在电话,叫她直接过去”
“真叫呀,我还惦记耍去呢”
“我操,你Y什么人呀”
“滚石吧”周恒冷不丁说了一句
“不去,都他妈的是一帮饥不择食的老爷们,谁去那里呀”
“唱歌去吧”老杜喝了口啤酒
“好,我给我媳妇电话了,叫她去金永找咱们”
“你Y订位子把,要一小包,喝完了酒就过去。”

十三
北京忽然间开了无数的KTV,干净的不干净的大的小的遍布街头。
4月的北京,气候干燥,人如气候般干燥无比。
惠是很好的女人,为我洗衣做饭。
惠有双漂亮的鞋子,绿色的,简单,无杂质,显得精致无比。

十四
那天上午公司召集策划部开会,从5月上午10点一直到中午,我趁吃饭的空挡给惠打了个电话。
“吗呢?”
“在看书”
“中午吃什么?”
“还没想好”
“给你叫外卖?”
“也好”
“那不许出去了”
“好吧”
“我挂了,今天特别的忙,一直在开会,美国那边过来人,我们在汇报工作”
“记得吃东西,你包里有一个面包,早晨放进去的”
“路上就叫我给吃了”
“馋人!”
“好了不说了,我给你叫外卖,好好在家等着”
放了电话给惠点了馄饨和面,然后加了一个小菜。我开始习惯并且喜欢这样的生活。稳定而温暖。

十五
1点左右我开始准备下午开会的东西,忽然电话响起
“您是方平?我是送外卖的,您家没有人吧”
“不会呀,有人的,你送对地方了?”
“对了,我认识您家的”
“我太太不在?”
“家里确实没有人”
“那你先回去吧,晚上给我送过来”
“什么时候?我给你们电话”
“好吧”
我随即拨了家里的电话,没有人接,而后拨惠的手机一样没有人接。心里开始忐忑。正好老王叫我开会,所以放了电话,拿了电脑走进会议室。
下午3点左右继续给惠电话,家里和手机仍旧没有人接。
晚上美国那边的同事约了一起去吃饭,我请假没成功,但仍旧忐忑,所以开始给惠发信息。
“你Y怎么了?”老王在饭桌上桶了我一下
“我老婆不接电话,不知道怎么了”
“吵架了?”
“没有,中午还好好的,我给她叫了外卖吃,人到家里没人。”
“她公司那边有事情吧”
“不知道呀,我给公司打了也没人接”
“一会儿吃完了你Y就别去唱歌了,回家看看吧”
“我心里别扭”
“一会儿就完了,你Y赶紧走,有事没事给我一电话吧”
“成,我就怕出点什么事情”…………..

十六
家里少了两样东西,一是小惠的日常衣物,二是小惠的护照,但却多了样东西。
我感到浑身酸痛,酸痛的感觉仍然来自左胸下的椰子般物体。
桌子上有张从日历上撕下的纸,上面燎燎一些文字
平:
忽然有些事情,要回日本,你该找个好一点的女孩儿,别像意大利之粉一样的吃东西。

如晴天霹雳,而后,我开始抽烟,努力的从柜子里找了卷烟。这个时候我几乎没有力气将烟丝装在烟斗中。大脑开始混乱,肾上腺素一味的分泌,最后开始失去了正常。
顺手继续拨惠的电话,声音在桌子的角落里响起,手机上出现昨天我给她发的动画。1 1点25分我接到老王的电话,说要赶案子回公司。
“喂,你Y得回来,明天要提案,你媳妇找到了吗?”
“哦,什么案子?”
“推广的那个,12点多给我的电话说明天提案,这事情都新鲜了。你Y媳妇怎么样了”
“好吧,我着就过去,见面在说”
我随手挂了电话,顺手拿了惠的手机,走出家门。
12点到第二天上午10点我都在忙碌,人漂浮在空中,脑子悬浮,身体轻盈。早晨看见太阳的时候感觉到阳光的刺眼。
下午提案,在大会议室里老王照常和我配合给客户讲我们的昏天黑地。配合着流利的中文和断续的英文显得煞有介事。
提案结束对我来说是一种解脱,如此的状态我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我只是想蹲在地上,抽烟,叹气。
那个如椰子般的物体总是折磨我的大脑,他说“别期盼别人给你什么”又说“这样对你是好的,给你而后又取走,你兴许明白什么叫爱情,不明白的话还可以在来上一次。”
“你Y怎么了?媳妇跑了?”
我点了下头
“我操,真的假的?”
“真的,昨天惠留了信说叫我忘记”
“你说这是真的假的呀?”我开始怀疑所有的事情都是个玩笑,但4月1日已经过了,我的生日也过了。
“我他妈的怎么知道是真的假的,你Y打电话了吗?”
“打了,除了日本的长途我全打了”
“然后呢?”
“我就蹲这里抽烟了”
忽然间我乐了起来,站了身子,感觉眩晕,眼前发黑,随即又蹲了下来,坐在地上,还好没有同时看见,兴许是一整天不吃饭的原因,或者是昨天敖了夜,也或者是别的什么。
老王过来拉了我一下,我感到浑身的汗水,头变的巨大无比。
“你Y回家吧,兴许在家等你呢,我送你Y下去。”
“要是没有呢?”
“找找她的朋友,问问是怎么回事”
“该问的我都问了”
“你Y哭什么呀,在叫别人看见”
“谁他妈的哭了”
“我送你Y出去吧,东西别拿了,回头我把你电脑锁我抽屉里,等他们几个回来我们到你家找你去”
出写字楼的时候我觉得我能飘了,比练了任何歪功大法都牛,人肆意的在空中飘动。
车子带我回家,车子带我回家
开门的时候我嘲笑的冲着空荡的屋子问了声好,而后倒在床上。天花板微微的旋转,马上我开始眩晕,随即我跳了起来,伸手肆意的在周围滑动。惠的电话报警说快没了电,我找出充电器插好,顺便翻了下信息,除了那些现在看来有些可笑的酸人句子以外在没别的什么。
10点半左右有人敲门
所有人进来后都没说什么,我也不说话,似乎一切都在僵持状态中。
老杜打了我一下“女人总会周期的出现一些不正常现象,何况是个日本女人。”
“有点接受不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呀?中午还好好的,下午就失踪了。”
“兴许有什么事情不能和你说”
“兴许……兴许……”
“我没事儿,二天半就好。”
从那天开始我失眠了。
从那天开始我奇迹般的减肥。
从那天开始15天我瘦了30斤,30天的时候我开始变成一个标准的瘦子。
也是从那天我爱好上跑步最远从亚运村跑到了北太平庄,然后打车回家。
30天后我又出现在酒吧里,身上揣两个手机,一个是惠的,一个是自己的。惠的手机调节成震动,我放在左胸上衣口袋里,随时感受它的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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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3-1-3 07:12:09 | 显示全部楼层
十七
我觉得我今年兴许是命犯太岁,有太多的不如意,不如意以成为麻木,所以不如意成为我生活的调节剂,今年和去年的两个年头里我几乎忘记了什么是激情,什么是激动,什么是忘乎所以。兴许人该如此一段时间,消极的面对生活一段时间。我有万事缠身的感觉,很多时候我在想我是不是应该停下来,或者选择等待,但我总不能给我找到等待的理由。所以我继续的生活,生活的忙无目的。


十八
我爱好上了火锅,每天都要吃火锅。
火锅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忽然想到朋友的一首自以为是的小诗

如果要我们跳下去的话

我想还是叫你跳
清汤的那边吧

火锅吃法简单,时间很长,热气腾腾。食物在水中慢慢的翻滚,大家似乎其乐融融。

十九
我开始记录日记,每天都在一个属于自己的论坛上记录我所有的想法,那里是我认为世界上最好的可以自说自话的地方,只有三个人或者更多一点。
第74天的上午,天气晴朗,我和老王站在休息室里抽烟,很长时间我不能抽烟斗,因为心总是不能平静。
电话忽然想起,我下意识的摸兜,但声音来自左胸,频繁的震动。
“SAM是我”那是叫我精神萎靡的声音,甜润,无力,粉红色的,威力无比。
“哦,好久……怎么样?”
“我现在在台湾”
“台湾不下雪吧”我开始哽咽,想不出该说些什么
“你过的好吗?”
“我现在喜欢上吃火锅,每天都去,尤其是辣的那种,每天都要去一次”
“你怎么了?”
“我一会儿和朋友约了去吃火锅”
“我结婚了”
“那早该告诉我,什么都没准备”
“我写信给你了”
“走的时候留在写字台上”
“很短,没明白其中的意思”
“当时我一直没有办法告诉你,那时我已经有未婚夫了,但你那么直接就进了我的生活”
“算命的说的不准,本说你该找个中国人的,你老公那里人?”我开始尝试叫自己的思维以及语气变的更加平缓一点。
“日本人,从小就认识的,母亲很喜欢”惠似乎也平静许多
“挺好的”我开始装做无所谓,但语音含糊
“SAM不要这样好不好,你很年轻,什么都还有下一次”
“人就是年轻的时候总觉得有下一次,不在年轻的时候下一次没了,后悔了。”
“家里都好?妈妈好不?”
“还好,都是老样子”
“有女朋友了?你该有女朋友的”惠也在刻意的使话题更加轻松一点。
“有了,很美,能要人的命”
“那里人?对你好不好”
“北京人,对我好的很,我们现在住在一起”
“那你该幸福一点”
“我挺幸福的”我开始感到默然,说不出话,指想敷衍过电话的所有内容然后什么都不去思考。
我流了20多年以来最多的一次眼泪,面无表情的对着窗外,休息室里只有我一个人,老王站在门口帮我看门,我想我该这样。
那时我心中开始萌发一种超然的状态,我打算洗心革灭一翻。
“我的衣服可以扔掉或者送人,我记得还有不少是新的”
“我没动,还挂在那里”我开始把持不住现在的局面,眼泪不断的在脸上肆意。
“为什么?”
“想叫他们等你回来,我还有事情,挂了吧,长途也很贵”我已经无法忍受这样在继续下去随即挂了电话。眼泪是和鼻涕一起流出来的,老王进来的时候我开始抽烟。
“怎么样?”
“Y结婚了”
“你Y今年真够背的,该烧香去,就当是抗日了吧”
“对抗日了”
晚上的火锅格外的好吃,我却很少的食欲,我开始感到大地不断的旋转,在7月的每一天里,可怕的温度煎烤我的灵魂,我想我一定要洗心革灭一翻无论什么事情我都要如此做下去。
吃过了火锅我们又跑到了鹅鸭,又看见了TONY,那家伙球技有了明显的提高,赢了我170元后请我们一起去牛肉火锅吃饭。老王继续把TON Y灌醉,我带TONY回家,他睡客厅里。后半夜一个上海姑娘来我这里把TONY接走。
周末我那动没去,傻呆呆的看着窗外。那天下雨了,不大不小的下了一整天。我看了6盘VCD当天就给还了,又借了6盘,租VCD的老板很诧异的看着我。
第二天我和老王周恒一起在新街口地区晃了一个上午,买了20多盘牛皮纸口袋的VCD资料片号称回家观摩。
整个晚上都在我那里看电影,老王下楼换啤酒的时候摔了个跟头腿破了,骂骂咧咧的进门。
老杜下午带来到我家,打算晚上一起去找姑娘,所以要先饱餐战饭,首先要征用我的房子,谁成功谁留在我那里。老王预定了我家的管儿灯和厨房,老杜打算用浴室,周恒装腔做事的打算直接打个地铺。
随即一帮人在我家开始吃喝,大谈近日时世以及女人。
12点左右我们出现在BANANA,花了600元弄了个包间,忽然一个姑娘坐在我边上惦记叫我请她喝啤酒,我告诉她我不喝,她说那就喝可乐。在后来我给了她50元,20多分钟那姑娘晃荡回来坐在我身边把零钱揣进了我的口袋。
女人坐在我身边,身上有股奇怪的香水味道,她靠我的肩如惠一般的无语,随后把我的手放在她的胸部并说一些萎靡的话。她惦记一会儿跟我回家,我也没拒绝,我现在就想堕落的生活。
3点我和老杜在BANANA门口晃荡,周恒忽然就消失了,谁也没去管他,老杜送了我2个红色包装的避孕套,老王坐在马路牙子上嫣然是喝多了,因为他开始招惹下班的坐台姑娘。
3点半那女人从屋子里晃悠了出来
4点我们到家,开门进去的时候我觉得有点晕,大脑开始漂浮。
女人说打算洗澡,我给她放了水,自己跑回屋子,有种莫名其妙的兴奋感觉。红色的避孕套做工精巧,我将他们放在枕头下,而后换了身干净利索的衣服,等待坠落的开始。
房顶上的天花板开始拼命的旋转起来,一切变的模糊而风骚。7月的一个深夜里我从此堕落,我开始小声的和自己说了起来。
女人走进房间要我关了灯,而后躺在我身边。我们开始接吻,我抚摩她的身体试图在其中找到惠的感觉,那女人皮肤并不光滑,身体还算苗条。而后我们开始做爱,整个过程显得过于机械,两个人都在盲从的晃动。
半个小时后那那女人开始熟睡,我开始在黑夜中注视天花板,黑色的屋顶毫无声气。这时似乎异常的安静,偶尔能听到家具喘息的声音,我开始想普鲁斯特写的那些句子。——“听到木器家具的纤维格格地开裂,睁眼凝望黑暗中光影的变幻,凭着一闪而过的意识的微光,我消受着笼罩在家具、卧室、乃至于一切之上的朦胧睡意。”
这个时刻我的感觉器官异常的放大,我能感到身体上每一个毛孔都在张开,都在感受周围的气氛,我能听到屋子里每一处细小空间中发出的声响。女人时而的呼吸,墙壁尘灰的飘落,月色进入窗框的声音。
我开始感到不安,疲惫,而且还伴随着苍老。周围的事物混在一起在我头顶肆意旋转,直到成为一个极至原点,原点是黑色的,生动的悬挂在面前疯狂旋转。我开始感到恶心,随即下床跑去卫生间。吐干净胃中所有的食物后我开始感到轻松,从此我开始厌倦食物。黑暗中找出了烟斗和DUNHILL的MY MIXTURE 965那是我始终终爱并且贞洁对待的烟草。香甜醇厚,无任何污染,纯正的Latakia能叫我快乐。装填烟草的时候似乎在颤抖,烟草慢慢的进入斗体蓬松的站在其中,而后用手指下压,我能感觉到烟草的每一个动作。
点燃时又是久违的味道醇厚如似水年华逝去的老人,从此我打算封存那种烟草,在无止境的空想状态中将那样醇厚的烟草封存在密封的罐子里,叫她慢慢的沉化,总会有那么一天,打开的时候,味道更加诱人。

二十
中午我睁开眼睛,那女人没有惠的美丽,嘴角微张带有一丝挑逗。
“早”我冲她笑笑
“早”她也冲我笑,那笑里我甚至看到了惠,所以精神异常。
女人羞涩的看着我。
“饿不饿,可以叫外卖或者别的什么”
“不了,今天还有事情,要回家”
“我送你”说着我准备起身
“不用,你睡吧,我洗个澡就走了”
“好”
“你抽的烟,味道很好”
我笑,但无语
我听见防盗门的声音后继续睡觉,很奇怪的感觉,那女人使我产生了好感,兴许是从起床后未说一句话的原因。这是最近几个月以来第一次有睡觉的感觉所以我拼命的开始睡觉。我总是在幻想,早梦中兴许惠能进入我的世界,和好如初。或者惠被我发现在某个大城市的角落中,她仍旧惊人般的美丽叫我魂不首摄。
晚上老王过来找我,说是家里来了几个外地的穷亲戚没地方住,打算自己在我这里混几天,给亲戚们腾个地方。老杜和周恒在9点多的时候也晃荡到我家,周恒还带了个女孩,女孩叫COCO绣色可餐。
老杜买了三瓶红酒,我把家里所有能吃的东西都翻了出来,这里还包括惠剩下的一大口袋喜之郎。12点多的时候开始一起看电影,老王从家里带了他刚买的哪个二手投影仪,大伙就凑在一起拿我的笔记本看电影。
COCO是个话不多的女孩儿偶尔会和我们讲一些不知所宗的事情。比如天气好的不下雨,或者年年如此下去浪费的青春。我意识浅薄,身体仍旧悬浮在空中,眼前的一切如烟云般肆意而过。
第一部片子是张学友的男人四十,那片子对我的震动很大,大的使我精神异常。我已经活了四分之一个世界,似乎失去了我的百分之百。
然后是回顾杀手LEON,这是在老王极力争取下开始的,那是他喜欢的片子,导致后来他给自己也起了个同样响亮的英文名字——LEON
看到一半的时候我发觉老杜睡着了。我又坚持着看了一遍3 7度2后趴床上睡了。老王周恒以及秀色可餐的COCO始终坚持。
第二天我醒的时候,只剩下老王,如青蛙般睡在客厅中。
中午老王请我吃包子,我家附近有家很不错的包子铺,虽然小的可怜,但年年生意兴隆。
忽然电话响起,我看了一眼,屏幕上没有来电显示,所以毛孔张开,心情激动,肾上腺素急速分泌。
“您好”我用我所认为最温柔的方式做了开场白
“我”的确是惠的声音,如965般甜美
“哦”
“你怎么样?最近过的好不好?”惠显得比上次平静许多
“吃包子呢,老王请客,在家旁边的那个包子铺”我也开始平静,似乎一切都在继续,继续的结果使人更加的平静。
“工作顺利?”
“刚做完一个案子所以可以休息一个周末”
“还是很忙?”
“忙着好”
“女朋友呢?”
“什么女朋友?哦,挺好的,她回家了。”
“会不会结婚?”
“不知道,那是以后的事情”
“我在日本”
“下雪吗?”
“不下,现在是夏天”
“你看我这记性”为了极力的演示,我开始嬉笑,这似乎是每个男人惯用的计量,为了脸上厚厚的皮。
“LEON他们怎么样?”
“都很好,还是往常的状况”
“最近做什么呢?”
“看电影,LEON买了投影仪,家里成了小电影院”
“我想回北京,很想你”惠似乎说出了这个电话的原委
“可以住家里,你衣服还都在那里,住宾馆多贵,我吃包子呢,要是回北京给我电话吧”我继续掩饰我的心情,为了脸上厚厚的皮。
“好,我想明白了就回去,到机场给你电话”
“好吧”
我随手挂了电话,一口吃了剩下的大半个包子,随后又要了瓶冰红茶一口气喝了下去,那下噎的我实在不浅。
下午我和老王晃荡到公司转了一圈,美国的同事打算晚上一起吃饭,庆祝这个大案子的成功。我们一致要求在花都完成这个庆祝会。
那天去的人着实的多,整个TEAM的人都到了,所有的男的都找了小姐,场面声势浩大,有点黑社会集会的调子。老王站在大包房背投前的台子上唱“我不做大哥好多年”后来我唱了首“恋恋风尘”美国的副总一直和几个姑娘玩筛子。
上厕所的时候老王站在我旁边正在说事情,忽然两个长相猥琐的服务生,走到我们背后,开始给我们做起了短暂的按摩并且问候我们玩的时候开心,等 等 等 等,叫我很不适应,老王晃动着身体看了我一眼。
2 点多所有人尽兴回家。我和老王又混到了1950,那里没什么人了,所以又转到了三里屯,3点左右的三里屯也人迹罕侄。或多或少能看见几个流窜的妓女,或者卖烟的,或者卖花的都无聊的站在街边。
三环路上一个人都没有,小风吹的我直到冷战。老王异常冷静的坐在路边叫嚣着要找个姑娘回家,我明确的告诉他我那里不行,他说我不够朋友。

二十一
第三天整个TEAM又开始忙碌,我继续写我的方案,时不时的和几个多年的朋友在ICQ上聊天。
偶尔我想到惠,那个叫我魂牵梦绕的女孩儿,时时的,我会打开电话,生怕遗忘了什么。一切都在进行着,无论忙乱。

二十二
生活如此,感情如此,一切皆如此。看似大都平淡无奇兴许每个人的感情都轰轰烈烈。
我始终都在考虑北京一共经历了多少个冬天,因为北京的冬天出奇的美丽,无论是什么样子的天空,北京的冬天对我来说都是一种奢侈的美丽。后来我觉得我是徒劳的,想这个问题就跟想我是不是不在相信爱情一样的复杂。我准备休息,所以准备总结,上班忙碌的时候我没有时间去总结,现在我有大把的时间无聊,也就有了大把的时间学习总结。
回忆不是什么好东西,尽管我自己知道这不是件好事情,但是我还是在回忆,因为有了大把的时间,有了无限的精力。所以回忆如大麻般在这个夏天里肆意。
今年是不错的一年,确实很不错,多数的人忙碌着升官生子,多数的人忙碌着恋爱,多数的人以为世界快要毁灭。所以多数的人习惯平庸的改变,多数的人习惯新的恋爱方式,多数的人等待毁灭时的惊喜。
其实我也在等待毁灭,9月的每一天都有人和我谈论毁灭的事情。有人说是18号,18号我和几个哥们一起吃火锅庆祝地球没有毁灭,然后我独自回家,按照习惯进门的时候我和空荡的房间问好,然后拖鞋爬在床上,我打开C D是1988年黑色哀忌日的演唱会。他们开始狂喊,40分钟后我仍旧没有睡觉,直视天花板,面无表情,那时我开始能体会到普鲁斯特的感觉。在那些木制家具中间,开始感受家具因为干燥淡淡爆裂的情绪。
我最近总是下意识的看看手机,看看是不是有海外的未接电话。这样不好,我自己清楚的知道。所以我极力的制止自己如此的动作,比如那个下意识的掏兜习惯,和一些显得无比卑微的可笑想法。
深夜3点左右我开始进入最糟糕的睡眠,很多奇怪的噩梦,比如我关在一个狭小的空间内不得动换。早晨6点的时候我被噩梦惊醒,所以决定去洗澡。
忽然有人敲门,我有点惊喜,这个时候估计只有熟悉的人敲我的门,我想兴许是小惠,她说要回北京的。我用了2 — 3秒中就穿了衣服,还顺便喷了香水。开门的时候我有点楞,居然是老王。
“你Y这么早吗来了?”我开始感到泄气,如一个干瘪的皮球一般提不起半点精神。
“你Y抽风呀,这么早穿的跟要去相亲似的,居然还喷了香水,一个人家里骚包呀!”老王灰头土脸的钻进我的屋子。
“你Y管呢,几点呀,大早晨6点你Y上我这里吗呀,万一我这里有小姑娘呢!”
“别操蛋了,你Y这能有小姑娘?你不是说你Y对小姑娘没兴趣吗。”
“我操,你Y真行,吗去了?”
“我操,喝多了,城门还没开呢,不回家了,在你这里忍了。”
“我操,这都什么人呀!”我开始感慨,而后进屋随手开了CD,里面是BOB MARLEY的ONE LOVE,忽然想起惠走的那天机器里就是这个曲子,很长的时间里,CD里一直都是那曲子。
“你Y大早晨的抽疯穿那么整齐还喷什么香水呀,要出去吧” 老王在我冰箱里找着吃的东西。
“没有,惠那天在我们吃包子的时候电话说要回北京,我以为是她呢,你Y真够操蛋的,下回先打一电话!”
“我操,你Y这里除了那几样小姑娘吃的果冻儿就在没别的吃的了?骚包吧你,你就不能当成抗日了?你Y速度还真快,赶上解放军上岗了。Y不是结婚了吗,你Y还惦记呢,插足一把?继续抗日?”
“结婚跟我有关系吗?”
“你Y真够有病的,疯子一个,整天装痴情王子,大早晨还他妈的喷香水迎接旧爱。我他妈的也不劝你Y了,劝也没用吓耽误功夫,你Y这里没吃的了”
“我好几天不去买了,估计厨房里有方便面”
“我操你Y那厨房,里面出了异性我都不希奇,我饿着吧,一会儿下楼我请你吃包子去。”
“你Y事儿怎么那么多呀,吃不吃呀,不吃滚蛋!”
“瞧你Y这日子过的,以前你Y冰箱比我家衣柜都满,有水吗?喝了一晚上酒渴了”
“水管子,厕所和厨房都有,管够儿”
“我操,你Y人道一点成吗?我先睡了,8点叫我”
“我欠你Y的呀?”我从沙发上跳了起来,钻进厨房做了开水
随后的3分钟里老王开始吹哨,很多调子混在一起,乱七八糟的,我开始观察天花板上的每一个细节,左边有一点开裂的痕迹,像是条银河,四周有一点掉油漆,如东日里可数的星星。
那香水是小惠买给我的,她说我合适那个味道,她走以后我很少用,觉得只有她知道我在用那个味道。

二十三
九月份我们接了一个大案子,10天内提案,有比稿,对方是个4A的广告公司,我做文案,琢磨到夜里吃了碗卤肉饭后我写下了如此句子。
“谁不想用骑单车的速度审视我们的城市,谁不想用申时城市的感觉审视整个世界,这世界有我们,我们给您安排安全舒适的飞行空间,您可以在天空审视世界”
老王是画面策划,他看了30多遍历届噶那广告后想出了一个完美的画面。用了整10天工夫做成了样片。
提案那天上午所有事情结束后,我倒在公司后面的更衣室里睡觉。手机忽然就响了。
“喂” 我没看来电就直接接了电话,我感觉到大脑混乱,浑身发紧,多日没有正常睡眠后的直接感觉就是思绪混乱。
“我” 那是我最为熟悉的声音,每次大都出现的深夜,在我糟糕的睡眠中,那声音兴许是带颜色的橘子,诱我魂魄。
“哦,我刚睡觉,下午要去提案”我似乎有了点放映,但感觉兴许那时梦境,如此的梦境不多,所以该好好珍惜。
“我在北京,刚下飞机”那声音如红色装瑞典出产的BJ一般甜润温暖。
“带家里钥匙了吗?”我开始镇定一切情绪,我不想叫任何的人感觉到心底里的狂喜。
“我不回你那里,公司预定了酒店”
“外面太贵,回家去吧,你衣服都在原来的地方,所有东西都在原来的地方,冰箱里没有吃的了,但有你爱吃的喜之郎,我一直都没动,不知道过没过期”
“你女朋友呢?不是要结婚了吗?”
“什么女朋友?哦,开玩笑的,你回家去吧,洗澡睡觉。”
“那好吧,你什么时候回家”
“下午提案完了我就回去”
“不请客户了?”
“不知道,我一会儿和LEON商量一下,我不去了。”
“该去还是要去的,完事情给家里电话好不好?我不出去了。”
“哦,好的,那我先睡一会儿,好几天没睡觉了,你自己要小心打车直接回家”
电话结束后我对着自己笑了一下把惠的手机放在枕头下。
下午去提案的时候我觉得状态实在不怎么样,所以就叫老王主讲,对方有两个做技术的刚大美国回来的博士,满口英文很是讨厌,还有个4 0上下的老女人是他们的财务总监。整个提案过程我都没怎么说话,只是解答了一些网站的技术问题。
5点我们从会议室里钻了出来老王面色红润,我没什么兴趣,客户还在等着下一个公司的提案我们俩站在门口转了半天也没等到管事儿的人出来,那个销售很是着急的站在我们旁边不知道该做什么。等到7 点半那帮人钻了出来,销售跑了过去陪着可爱的笑脸,我和老王站在边上,20分钟后销售通知我们9点花都,我下意识的看了看天花板,随口给上帝问了个好儿。
下楼后我和老王买了KFC站在马路上吃,老王一直在评价过路的小姑娘,我没什么心思吃,所以呆呆的站在那里,我想回家。回家看看惠,兴许这辈子也只能在见她一面,我想如果可以我愿意用我的生命换惠在身边,哪怕只是一年,或者更少。我想不出我生存在这个社会上有什么意义,其实就是什么意义都没有,如果叫我明天死去我想除了母亲以外我在没有什么牵挂了。
“你Y还是回家吧,”老王擦了一下嘴边的沙拉酱
“好吧有事情你Y给我电话,别喝高了,我估计那40多岁的老女人看上你了,提案的时候Y老是盯着你”
“我操,我还给公司卖命呢,也不能在献身呀!”
“操,富婆!棒上了你Y就能开小跑儿车了”
“别操猫了,你看看,你看看,大好的花花世界呀”老王指指大街上穿露很多大腿的女孩,女孩儿回头看了我们一眼,不屑的回过头继续行走。我乐了,但面无表情。
路上的街灯橘黄色的连成一线。所有的房子如烟云般过眼而去。
进家门的时候我看见惠的鞋子放在门口,那是双绿色的鞋子,布做的,有条可爱的带子没有什么特殊的装饰,显得肃穆可爱。
我和自己说了三遍平静后推门进了屋子,惠正在看电影,神情专著,她换了眼镜,这个比以前的更显得清秀,头发的样式依旧,她习惯在家里将头发盘在后面,插一个橘红色的发卡,那是我卖的,兴许是偏爱橘红色的原因
“事情结束了?”惠声音依旧甜美,嘴唇的动作,依旧那么熟悉
“恩,结束了,LEON陪客户去花都了,我去不去两可,所以回来了”我觉得我的声音在颤抖,左胸那个如椰子般的物体迅速的颤动
“有没有问题?不会耽误什么?”惠显得很平静,如没有发生任何的事情,或者昨天她还是我的妻子一般。
“该没事情吧,少我一个不会有什么问题,无非是喝酒唱歌”我竭力的保持自己的状态,其实不想打破这样怀旧的气氛。
“累不累?困了吧,我做了吃的在厨房,厨房好乱,我收拾了一个下午。”惠仍旧盯着电视,画面闪动,不断的映着她漂亮的脸
“还好,上午睡了一会儿,下午去提案的时候在车上也睡了一会儿,现在好多了。”
“我在看你新买的电影,买的不少,这个好看,刘德华变的成熟许多,演技也好很多”
“我喜欢这里的音乐,似乎这个电影得了金马奖”
“是不错,但这个人太局限了,只适合演这样悲哀的角色”
“是呀”我开始觉得如往日一般,生活平稳,安静的享受温暖。
“你女朋友呢?不是说了有女朋友了吗”
“没女朋友,确实是没有的,骗你的”我走到惠身边坐下,开始感觉到惠身体的味道,还有惠独特的温度,我开始颤抖,嘴角湿润,咸咸的无任何味道。
“一直是一个人过?都做什么?有没有找坏女人回来”惠仍旧盯着电视的闪动
“看电影,睡觉,听音乐,看天花板,找过一次,但不知道是不是坏女人”
“她好吗?胸大不大?腰细不细?有没有漂亮的鞋子?”
“忘记了,始终没有记住”
“我回来了”惠继续看着电视,如9月最后一个星期里收获的石榴般饱满,我喜欢看她专著或者假装专著的样子
“不走了?家里舒服吧,冬天还能一起看雪”
“走,时间不会长,这边公司有事情需要我来处理”惠嘴角微微的动,那是我的利刃女人,我能感觉到她在刺穿我的心,或者别的。
“呆多长时间?”我感到卑微,甚至设想着如果可以乞求我宁愿多要一点的时间
“一个月吧,还不知道,没有去过公司”
“住家里吧,这里舒服许多,明天我叫小时工打扫一下。” 惠没有说话,继续看电影,我站起来,拉开冰箱看见很多熟悉的东西,比如喜之郎,随手拿了橙汁。
“这样的橙汁长价了”我下午去超市的时候看到好多东西都涨假了。
“是吗,我都没有注意”
我坐回惠的身边,她顺势靠在我身上,我又开始漂浮了,眼泪到嘴边的时候被我狠狠的咬断在那里。惠身体的温暖那样的熟悉,她独有的香气始终混在我的脑海里,我开始感到飘逸,身体直线上升悬停在一个审视的位置,而后大脑开始盘旋。
“还爱我吗?”惠抓我的手,脸贴在我脖子边。
“应该是爱的,兴许吧”听到如此的时候我开始狐疑,这是我总在回避的问题,其实我本是不知道答案的。
“不该这样的平,你该很幸福的生活”惠紧紧的靠在我肩膀边
“应该的事情有很多,现在你在身边,比什么都好一点,天花板上裂了口子,有的地方掉了油漆,你不在的时候我总是在看他们,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想你,很想”惠转过身看我的脸,我准备笑一下,但没成功。
惠的嘴唇继续如樱桃般湿润,我能充分的拥抱惠,惠小巧的躲在那里。房间内芳香肆意,我开始抽一种叫“夏莲”的烟草。
“饿不饿?我给你做了吃的”惠依偎在我怀里,那是我最为熟悉的温暖,天花板有天花板的恋爱方式,如我的大麻一般烈性,刺激,千丝万缕。
“好我去吃,做了什么?”我下床光脚进厨房,厨房焕然一新,其实这个词不准确,这时该用恢复原貌。
“早锅里,你要热热,我做的排骨冬瓜糖,给你补身体。”
我笑了,大碗的乘了,一饮而进。那时我觉得世间最美味的东西。
惠抽烟,点了我给她做好的夏莲,屋子里肆意那花草的香气。
“没见你抽烟斗”
“半年的时间很少抽,心不能静下来,抽也是在浪费”我开始在抽屉里翻动而后拿出最可手的5寸大加式烟斗。
“今天能好好抽一下,兴许能感受到好烟的味道”
“那抽什么呢?”惠的笑如此美丽,叫人魂飞魄散
“DUNHILL 965吧,那是最忠爱的烟”我随即打开一罐965装填烟草,点火,而后躺在惠身边。
“是好味道的烟草,你该喜欢的,有忧郁的味道,你就是个骨子里忧郁透顶的人”
“兴许吧,始终没有抽到过965里忧郁的味道,只是觉得她是最醇厚的烟草”
“是忧郁的,合适你的烟草。”……
如半年前最后一个晚上一样安然入睡,那天我终于没有失眠,也没有噩梦。早晨8 点醒来的时候小惠在做早饭,太阳明亮透彻。
中午我没有给惠电话,我想我是怕了。只是订了她爱吃的馄饨到家里。在coffee room里我告诉老王惠回来了,还会走,然后有正式的告诉他不要评价,不要有任何的评价,如以往叫我塌实的生活几天。
爱情的大麻如此,如此,吸食的时候叫人觉得安魂,失去的时候如坐针毡。现在我开始重新吸食爱情大麻,所以这一段时间里我飞了在城市的上空悠闲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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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8 年 7 月 10 日
发表于 2004-3-12 19:00:46 | 显示全部楼层
文笔一流,比一些所谓的作家好多了。希望能再见到更多好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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