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标
- 注册时间
- 2011-8-9
- 最后登录
- 2015-6-4
- 生日
- 1953 年 7 月 25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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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2年, 我读大学二年级, 上人体解剖学被甲醛的味道熏得眼泪直流, 为尊重亡者学校不准载口罩和手套, 整个学期就在泪眼汪汪和双手红肿的日子中渡过, 为了淹盖那呛鼻的药水味花了所有的积蓄(那年19岁) 买了一支3B的烟斗和一包白帆船的79烟丝就呼噜呼噜的抽了起来, 一天就下课时抽几口不是一斗, 穷学生不检烟屁股抽就不错了, 一斗也能抽三四天. 头几口还香后面就甭提了, 棘得用水边抽边潄口.
好景不常, 几个月后指挥部内务检查查到衣柜中的斗和草就没收了, 军官学校的学生就是低等动物, 领导爱咋整就咋整. 没了斗就算还要严肃的自我检讨和交待, 我个性天生倔强, 一状告到院长室, 院长也抽斗而且斗?离手, 官拜中将, 广东中山人, 北京协和医学院毕业, 美国纽约大学医学博士, 中央研究院院士, 据说他抽斗是学校在上海江湾时期开始的.
老人家慈详, 垂询后叫我写份报告依程序上呈, 几天后斗就发还了, 学校就二个人抽斗, 就最高领导和我, 学期结朿后也失去抽斗的理由就戒了.
一转眼40年过去了, 校长早就作古, 自已也垂垂老矣, 找了几张老校长的照片, 接待外宾时嘴裹还叼着斗, 不知道老人家在天堂抽啥斗和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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