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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数日,脑海里总是停格一个镜头:一位慈祥的老人,于家乡河边于杨柳树荫下,一个小凳子,头戴草帽,一支长烟斗,一根鱼竿,静静的一个上午,或一个下午......
阳光或烈日,草地,田野,河流,树荫,老人时不时抽上几口,轻柔的烟雾随杨柳摆动,与清风自然和谐,轻烟里有老人淡然的微笑。
这停格的镜头,于这个岁末夜深人静之际,经常让我流下温暖的眼泪。
这位老人,是我已故10年的父亲。
父亲小时候家里很穷,18岁之前给人家当长工。18岁就去当兵了,近20年的部队生涯,把父亲从一个穷小伙演变成了一名威严的军人,而后又到了核工业部工作,直到退休。
父亲退休后,没有选择留在都市,而是回到了家乡,与田野乡村为伴,一根鱼竿、一支长烟斗成了他退休生活中的乐子以及生命情境的另一种表达方式。
儿时不理解父亲为什么无论到哪里,都带着他那支长烟斗,只知道他偶尔会用他的长烟斗轻轻敲打不谦让我的姐姐们,姐妹5个,我最小,父亲最疼爱。
现在想来,喜爱长烟斗的父亲是寂寞的,蕴藏着他深厚的人生情怀。记得夜深人静的时候,他经常抽着烟斗或一言不发,或看书看到报很晚;经常一个人于河边垂钓时静静的享受属于他的烟斗时光。
也最记得那一年,父亲送我去省城读书,依然带着他的长烟斗,离开的头一天晚上,父亲很不舍的摸摸我的头,摸摸他基本不离手的那支长烟斗,那疼爱的眼光终身难忘。
现在想来,那长烟斗是父亲退休后生活的内心深远情怀的注解,注解了一位退休老人的寂寞,注解了淡定,注解了对生命更深的理解。
多少年以后今天,我慢慢明了,父亲那云烟里有温暖与挚爱,对生命的爱,对女儿的爱,情深意重。
有时候,对某种东西的喜爱,或源于某中念想,或源于机缘巧合,当念想与机缘巧合在某一时间对应时,我想,挚爱的不仅仅是烟斗本身。
于烟斗村,给予此小文,以怀念这个世界上我最最挚爱的男人,一个挚爱一支长烟斗的男人。
谢谢村长宝地。
愿所有先生们抽斗快乐,享受快乐,也愿你们的亲人们,分享你们云烟里的温暖与情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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