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斗小记 外一篇

江诗丹顿

《烟斗小记》
第三斗，抽得有些顺了，略乎触及了“梦似的
感觉”，心平先要气和，抽斗须气息平和，得
之，斗可养气也。

我写字往往第一个字端而有形，往后就越乱草
不堪了，写字然，着事亦然，往往虎头蛇尾画
不成个完美的句号。今，小斗倒控制了我的湍
急之气，使之平淡有序来，由于戒烟近一年，
所以对烟草味略有排斥，遂每次约半斗，一日
两次，幸而，斗烟只徘徊口腔并不入肺。

抽斗，必须有个缓然的心情和一个宁静的
环境的。论及我年纪与此并不相合，但并
无妻儿负担，除工作外倒有些闲余时间，
也使有心享受了。

心静，并不等于懒惰，因为前者是有思考
的，后者就说不清了。但两者都会达到一
个休息的目的，当然，此思考有节律，不
伤神脑。

人的精神要有一股气势，势强能渲染周围
环境，势弱只能受外界欺凌，这种气势相
当于我们自身的光环，这光环往往会让人
急略你的身高是一米八六，还是一米五六。
为了增大自己的气势，我们就要积累经验，
蓄精养锐，陶冶情操，才能增强排解总是
的智慧和调节生活色彩的能力。


《与鲁迅一起抽斗》

是的，这是一个梦，晚上抽了一斗觉得很顺，夜里便梦见
和鲁迅一起抽斗了，虽然是梦，但还是相当荣幸的，下次
再梦，我想梦丘吉尔，当然他得带一位漂亮的女翻译，因
为我对英文很陌生。

似乎，我和另外一个人专程到上海拜访鲁迅先生的。先是
我独自去约他老人家，那是一所破旧的木楼房，鲁迅和温
和，迎我至楼下，他的两撇胡须并不浓密，而且有些散乱。

“周老，”我在梦里都这样称谓他，我真是谦诚，“我们
找个地方坐坐吧。”

“好，你在这等我，我上楼去拿我的半。”说罢，他麻利
地转身上楼去了。

我摸了一下包包里的半，愉快地在楼下等着。

后来，我们去了附近一的家驴肉店，也是木楼房，很大，有
三层，一楼是厨房和门面，我们上了二楼。鲁迅先生对包房
极是挑剔，最近选择了厨房正上方那间，小声告诉我说坐在
厨房的上面味道浓郁，哈哈。

我很喜欢他的态度，像我的父亲，或外公，但不像我的爷爷，
因为我爷爷的脾气不好。我们的位置是房子的东北角，视野
很好。

我便用“周老”，“周先生”称谓这位伟大的人，我们都微
笑着，但共同的话题似乎很少。我说书上照片上看到他的胡
须很密，他说那都不真实，不贴切自己的生活了，作品是作
品，生活归生活。我想想也是，看他面色普通，只是肚里有
宝吧，你瞧，我梦里思想还清晰。

我的两个朋友来了，握手言欢，叫了驴肉，但没有喝酒，大
概是现今对酒的欲望浅淡了。吃肉过程中我竟拍起了鲁迅先
生的肩膀，大哥老兄的叫将起来，这位爷也并没有生气的样
子，而且很赞赏我一些细微的细点。

终于的，他掏出一把烟斗缓缓点燃了，原木的，并没有油漆，
显得很古朴，甚至有点粗糙。斗钵底部却平滑，斗柄弯得很
厉害。我也小心地从包里拿出我的宝贝来，鲁迅先生告诉我
他十多岁就开始抽烟，的确是可以助人智慧的。

我的两个朋友在划拳，大声说些世俗笑话。我仔细观察起先
生来，他显得低沉许多，眼神里有说不尽的孤单和无助，他
像是看穿了我，低声吟道：“你要想有独特的思想，先要学
会一个人独处……”他像是跟我说，又像和自己说。后来的
事情就模糊了。

醒来想想略有些意思，便抓紧把这梦给拼凑整齐了，今天略
整理一下，发上来邀卿共赏。多提意见，我以后会更好好的
梦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