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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坐家中,再次把斗燃起。而后.....依旧把茶泡好。
想来,家人对吸烟必然是极为反对的。我再三重申,烟斗和烟并不完全一样。虽然,我亦无法否定那全然相同的本质。奇怪的是,并没有人问我为什么抽烟斗这件事。也许大家都以为我与别人的理由归为同路。
烟斗的袅袅,或者说是孤单,或者说是凛然。抱歉,我只能找到这些缥缈的词汇去形容。
现在的我,不怎么合群。甚至害怕和人交往......虽然这种话我和身边任何一人说,他们都未必相信。诚然,我的工作主要就是和人打交道。我朋友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那么,你我必身在其中了。无论是中国古装片里的英勇还是松本清张的虞诈,这一切恐怕都同时上演着。
所以,就算我表现得如何,那不见得代表了真实的我。
其实,真实的我这个概念本就暧昧。它不会是个确凿的事实。因为连我自己本人都很难去做一个判断。
在过去的十年里,我一直在纠结我是个好人或者不是。现在看来幼稚得可笑。人都有自己的正义,那些所谓的正义也没有资格去框架和评判。
说到烟斗和茶,并不是我逃避问题的方式。我向往大隐于世的境界,和大音希声的原理相通。虽然看似超然,但真的去领悟时又害怕了。在那条路上,放弃所有......怕是必须要做到的吧?
比如,放弃情执.....万次百字明后的消业,不见得有所指。换句话说,可能也消了那些本就期待的因缘。心有不甘.....再次动心时,如若在某种境界里,那便只能默默看着心念的生灭。
烟悬浮而上,那是被许多正人君子深恶痛绝的。那是魔女的经血!大贤这样教诲着......
一滴相思泪,无声悄然过后.....它曾经来过的纪念,就是浅浅的泪痕。一如生命般脆弱无奈。本来,我觉得生命能够出生已经很好了。现在看起来,我更向往一个自然的死亡。每个生命,都是要赴死的......如果开始和结果都尽量少些痛苦,那就是一种圆满。
偶然听人说过,人的一生太短暂,所以智慧本不能太多。因为时间有限的缘故。这段谈话是在烟友之间无所谓地闲谈中进行的。茶光烟影,一切安逸。只是话里言间却是那般严肃。
我休息时喜欢烟斗,忙时自然没有那种闲情逸致。可以说,烟斗的出现是对我的恩赐。虽然那也可能是诱惑,因为在烟斗的轻雾中,我更容易进入自己的境界。有人说,幻化是外道所追求的东西。被不存在的事物迷惑,以致常在其中......久之乐不思蜀。
轻轻叹口气,我自言自语:“你看,就如这个了。”
烟雾中的她悄然出现。可以是如手机里的声音,可以如电脑前的影像也可以如现实般确实。或者,超越所谓的现实存在。
她说:“你又在抽烟。孤单的话是因为心没练到位。”她就那么一本正经地说着,义正言辞地数落。
奇怪的是,我并不感到生气......我能感觉到,那仅仅是她在阐述一件正确的事,并不如你所想是有所针对某人的。
我在想,安坐于此若能胸怀天下,那自然是极好。那种胸怀天下并不是黄口竖子的飞扬跋扈。所以不可能有壮怀激烈的情感汹涌地外露。我仅仅在这里,动也没动。虽然就我感觉,那时光的飞逝却更加明显。我的生命在如此快的消减中,却不感到遗憾。那样,算超然吗?
“当然不算。”她恍然说着。然后皱皱眉头:“那算什么超然。”
是啊,仅仅为我所见时。如若能突破时间的束缚,哪怕仅仅那么一秒,也足够欣喜若狂了。只有那样,才能细致,才能更加敏锐地捕捉那些被人忽略的东西。穿针引线,全部顺连起来后。看着自己的作品,五味交杂。厌恶与心爱并存,一点也不矛盾。就像对生命的态度......
她说:“再具体点吧,别老那么悬而又悬。”
我说:“那么,就像对人间.......这样可以吗?”
“可以。”她把眼睛闭起......“当然可以。”她是这样说的。
那时,我在想如果把烟掐灭,她是否还在?然后马上意识到这个问题很蠢,无论她在与不在,一定和我有关。简单些说,不因为什么,我在抽烟......那就仅仅是我在做某件事情而已。
海子临死前说:“我的死与任何人无关。”在我看来,倒是想有关也难。一个人的死亡,如果就从死亡本身来说,的确无法与别人有关。
这样说来,事情变得简单多了。我说她不在,果然烟消云散。
每次抽烟斗时,总会盯着那些烟。出现,消散。我朋友说:“二十多岁但经历比较丰富。”说这话时,我感觉他是在称赞我。
我说:“想交换吗?”他愣了一下,然后说:“不想。”
还是我想过的事情,把心放到多细后,就可能出问题。所以圣者说,幻境别去看。
也许圣者也不否定幻境的真实,只是它可能让我们落入一种万劫不复的层面。毕竟,用一己之力去应付整个世界是断然不可能的。
在哲学的思辨和内心无数次的交战后,我们变得久经事故。如果不用酒精消毒的话,我们继续感悟,继续揣摩.....也能得到另类的美丽。
这其中,得到的算是幸运儿。纵使成为别人眼中的悲剧,也依旧幸运。也许不如普希金那样才华横溢吧?
心随着无所谓的岁月变化,这也太抽象了。结果也太沧桑了。这时的沧桑就是沧桑,当然也可能是变化。
不一定对,但一定要举例的话.......也许是叶赛宁,也许是川端康成。
我依旧抽着烟,喝着茶,当着我自以为的宅男。这都是骗人的吧?最可悲的是,还是骗不了自己。只要闭上双眼,依旧能看到满天烟火,杀声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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