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下食录[原创]
本人也喜食,却非钟爱鲍刺燕参肚之辈,只是喜欢每到一地,总去钻小街小巷,找一些简肆陋铺,寻几味民间吃食,一旦有果则满心喜欢,尽管不上品,却无意间便腌制成了一些记忆,时不时会咀嚼一番。
记得一次在苏州乡间,尝到一道藕饼,虽是简单却令我难忘,见主人家将新鲜莲藕去皮,在带刺的铜擦板上擦成细泥,随后加入一些菱粉、盐、糖搅和,再用手来回倒成饼状,下油锅炸成金黄色。其清香鲜美,非常见的藕夹能比,妄以为是藕菜中的精品,可惜现在的饭店酒家却没有见过。后来自己在莲藕上市时学着仿制,倒也有几分相像,聊补馋思。
又一次在东北鸡西,去密山回来的路上,经过一个朝鲜族屯子,一色低矮破旧的屋子,见一家门口树者一块小牌子,上书“狗肉、冷面”。原本要回市区晚餐,看到大名鼎鼎的朝鲜狗肉,谁还挪得动双腿。蜂拥入内,一时把那小店撑得满满的,大盆的狗肉蘸着特制的狗肉酱,鲜。大碗的冷面拌入鲜族的冷菜,爽。大碗的白酒喝得满头大汗,痛快!还有那著名的打糕,又粘又糥,半块下肚了,还有半块在嘴里连着没断,可见那粘性。以后再也没有吃到正宗的朝鲜狗肉,城里开的鲜族菜馆总觉缺口气。
还有也在东北,在兴凯湖,那里出鱼,而且特大,席间满桌是鱼,什么清蒸大白鱼,用脸盆装的大鱼头等等,不谈了。只有一样菜刚上时不知为何物,只见其如比壹圆的硬币还略大,卷起呈喇叭状,显然是经油炸,又脆又香。一问,才被告知是鱼鳞。鱼鳞这么大(已经油炸,缩小了不少)可想那鱼有多大!
那次去广州,一晚,决定不吃东道主的请,自己出去溜达,见路边一家酒家,不大,门前放着许多大盆,放养一些蛇、鱼等物,忽见一盆那物,不尽喜上眉梢,龙虱也。(本人祖籍广东,只是生人于沪上)此物上海难觅,只记得小时候家严会经常去“永安公司”等处买些回来,那是做熟的,抓几个放在口袋里,去头去翅掐掉屁股,中间的那块肉真是鲜香,还可吓唬一下别人。现在看见岂容放过,一问是按两计秤。就来几两,再问有无“玉冰烧”回曰现在没有了,甚憾。好在这几只龙虱,也满足了儿时的回想。还有什么?那就是胡蜂蛹、鱼子干、桂花蝉了。
一日,肇庆的亲戚带来一些土产,有箭花干、米粉等,还有一样是我所喜爱的,紫背天葵,一种树叶,紫色,小盒包装,肇庆鼎湖特产。用滚水冲泡,汁水紫红色,味酸,加糖冰镇后便是夏令佳饮。真正的绿色食品,好像深加工不够,其他地方见不着。
暂录于此,待回想起来再来奏趣。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4-7-7 14:50:28编辑过]
爱吃第二、第四种。还有蚕蛹,炸了也好吃。
喜吃刺生。 箭花干,大概是广东人称作的"霸王花"吧?那些昆虫基本吃过,最好吃的是蝎子,最大的是在泰国吃的有巴掌大的,鲜/香/脆
最难忘的在南韩吃活八爪鱼刺生,除了鲜/嫩,还有动感:吸盘吸着舌头... 暴饮暴食(什么都吃)有时是一种不好的习惯,无论对身体还是思维.
醉生梦死
第一次吃“活”食是在十二年前,晚宴时为小日本加工海产品的朋友用报纸裹着十几只刚捕捞上来的海虾赶来,日文标识的牙膏状的管子里挤出一段绿色的条形物调和类似老抽的酱油(就是后来国产的辣根和味极鲜),蘸食。虾头被掐掉,虾须还在挥动着空气,片刻肉与壳分离在舌间抽搐,心中不忍,礼貌中囫囵咽下了朋友剥的虾段,晚上做梦都是虾崽在腹中不安分地上窜下跳。从大热天奋不顾身地为川菜赴汤蹈火的那一刻起不得不承认我是天生的受虐狂,骨子里除了好勇斗恨不认输的成分还有残忍。可是,天知道,当牙齿第一次接触蠕动着的虾肉,我便象一只小豹子尝到了鲜血的味道而一发不可收拾。生肉嫩活而鲜美,加上辣根强烈的辛辣味,刺激着生理和心理,我默认我还是虐待狂,是猛女。
后来到了上海,尝到了有名的醉虾,透明的器皿里,活虾被淋上了酒,须臾便醉了,安静地躺在碟子里,手到擒来,可以吃得斯文而细致,赞叹上海的食文化,不愧为小资的衍生地,虾醉而不死,鲜而不活,我可以剥得玲珑有序,吃得坦然自得。
酒店里的生猛海鲜大都是时令天价,自己动手也简单,超市里辣根和味极鲜也不断档,买来活物稍微一洗就可以备用了,捞几只虾出来盛在微波食盘里洒些白酒,一颠一翻,就可以满足刽子手的欲望了。
前些日子,半酣中酒桌端上来一条鲈鱼,嘴巴一张一合,尾巴扭摆着,身子已被去除内脏剖成了一片一片的鱼肉整齐地码放在碎冰和生菜之上,我第一次正视它的眼睛,不再躲避而是冷冷地看着它痛苦地诉说,其实它早就死了,不过是在机械地挣扎而已,鱼肉散发着腥气,并没有血。喜欢辣根,因为,麻木的神经需要刺激。
喝吧,喝醉了,便不再挣扎也不会畏惧死亡。 想拴住男人的心首先要拴住男人的胃。老公爱吃苦瓜,于是苦瓜成了我家夏日菜篮子里的常客。
清·叶申芗。《减字木兰花·锦荔枝》:“黄蕤翠叶,篱畔风来香引蝶,结实离离,小字新偷锦荔枝。但求形肖,未必当他妃子笑。藤蔓瓜瓤,岂是闽南十八娘。”苦瓜肉质柔脆、味甘带苦,药用价值在于增进食欲、帮助消化和清凉解毒。民间传说:苦瓜有一种“不传己苦与他物”的特点,就是与任何菜如鱼、肉等同炒同煮,绝不会把苦味传给对方,所以有人说苦瓜“有君子之德,有君子之功”,誉之为“君子菜”,的确如此。以前在老家见到苦瓜,在瓜妞的时候就被套上了玻璃瓶子,当做看瓜养起来。开始,我不爱吃这口,只为老公特备,试过几次,每次都是咧着嘴巴哭丧着脸。
今夏食欲不振,总感觉吃东西没有味道,想起了苦瓜。简单做法:将苦瓜一剖两半,去瓤洗净后切一厘米宽的条,或片状,在沸水中烫一下放人凉开水中浸凉捞出,冰箱冰会更妙,控净水分,蘸着草莓酱,曰:苦中作乐。
念自己不是君子,但至少不必把自己的苦恼和烦忧加诸给朋友们吧。 苦瓜的"苦中作乐"这种吃法堪称一绝,苦瓜确实是好东西,多年前,我曾在广东工作过一段时间,那里的气候又湿又热,很不习惯,吃什么都不香,当地的朋友告诉我多吃苦瓜能祛湿热,于是每天午餐晚餐都有苦瓜的出现,刚开始真难吃,就让店家变着法子做各种口味,慢慢的习惯了,也慢慢适应了那里的气候,现在回想起在广东的那段工作经历,真得感谢苦瓜的功劳!同时也感谢小雅的苦瓜"苦中作乐"的吃法与大家分享!呵呵 我虽然是小孩子(让我再装下小吧。。)不过也想进你们主妇的帖(TO:小雅姐)
我家吃苦瓜,是切成两半,然后里边放了肉,然后蒸
爸爸叫这:苦肉计。
小时候听着感觉挺贴切,哈~ 鱼儿做熟了嘴巴还在动倒是有的,要是浑身扭动,估计食客会产生心理障碍吧。
一般都会把脊柱打断了再上桌的,这样就不会扭动了。 楼上高人啊!!!!!!!
您的空间上的书评都是阁下的读书笔记吗?好厉害。
烟斗村内,大内高手,何其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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