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外“萄”源
本来想发在风花雪月板块的,但是苦于没有入籍。暂发此处吧,抱歉村长。写葡萄酒的品鉴,我是不够格的。只是一个入门者,勉强了解的那部分,也不过是壮着胆子学来的。就像我正在壮着胆子码字,努力在各位朋友面前装个样子。
这个冬天,身边事难有令人愉悦的。能够上得媒体的,皆不是令人振奋的消息,指责与谩骂充斥耳目。然而,终究只是指责和谩骂,一阵高潮之后,总是要沉沉睡去,同志们继续怀着一颗爱国心,自求多福的处理生活中的不愉快,相比起来,那要容易得多,仅比指责和谩骂难一点点。
远避俗世,虽不是男儿汉的作为,也是生而为人自然的诉求。用我们一贯的思维模式,身体办不到的,可以交给思想去完成。所以,我会经常把和朋友一道不务正业作为这种自然诉求的表达放式,比如Wine Dinner。
这一次,受Ashley邀请,自费赴约外滩某处的塔斯马尼亚酒会。塔斯马尼亚,澳大利亚最南面的小岛,几乎没有现代化交通工具,一般人上岛,靠手摇的小船摆渡。岛上气候寒冷,少人问津,一半以上的土地无人开发,据说入夏后也要早晚披上针织衫御寒。Andrew先生为了这次聚会,特地从当地赶来。据他讲,那里是世界上最后一块净土,出产的葡萄酒风味纯净,饮用水也是柔和温顺。
说到这里,大家的疑问也许是,这么寒冷的地方,能有什么样的葡萄?又有多少能成熟用以酿酒?
我想,大家不要低估一颗热爱佳酿的心。当地酒庄因地制宜,基本只种植霞多利(Chardonnnay)、雷司令(Riesling)、灰皮诺(Pinot Gris)、黑皮诺(Pinot Noir),这些葡萄更适合生长在较为寒冷的地区,不似赤霞珠(Cabernet Sauvignon)那样能够走向全世界。
当天的餐前酒,是克伶歌(Kreglinger)的起泡酒。酒体纤细,泡沫细腻,苹果、梨的香气十分明显,但入口偏酸,适合搭配酸味的奶酪饮用。因为无聊的等待我邀请的S先生,多饮了一些,尝试搭配了生蚝,也是十分合适,酸味平衡了海鲜少许的生腥,蚝的鲜味也对这款酒的香气起到了补充作用。幸好,S先生及时赶到,使我不致于在这一款当中过量。
上桌后,一众素不相识的男女,通过讨论当天的酒款而逐渐熟悉,由于生活爱好的相似,很快就会变得像老朋友一样。这也是Wine Dinner的魅力。
正餐第一款的Pipers Brook Vineyard Pinot Gris2009,抱歉,以我的记忆力,这款酒没有给我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相比较霞多丽的起泡酒,灰皮诺香气稍复杂些,带一些香蕉的甜味,但入口还是酸味重一些,当然这是气候赋予的,不是缺点。
之后,是三款黑皮诺的对决,也是我赴约的主要目的。为此,我事先完全不参阅任何相关酒评和报价,避免干扰自己。事后证明,此行不虚!
在这里,先要介绍我的邻座,人称水哥,他的洋名唤作“Waters”,之间的因果关系就不得而知了。他是真正的红酒专家,使我获益良多。
第一款,Ninth Island Pinot Noir 2010,新酒,陈年期短。带有黑皮诺品种明显的特征,容易直接反映所在土地的特征,入杯后的第一感受,就是矿物味。我这脱口而出的评价,水哥竟然赞我:“厉害!”,哈哈,叫我怎生消受好呢。
水哥说了,酒就怕比。其实,等于没说。有啥事不怕比的?当然,道理是对的。当第二款Pipers Brook Vineyard Pinot Noir2008来了以后,第一款就难以生存了。Pipers Brook庄的这一款,带有明显的奶油味。水哥再一次赞同我的观点,小弟又一次十分的扎台型!我大着胆子继续分析道:这款酒与之前Ninth Island相比,酒体饱满的多,口味丰富,起初带有明显的奶油味,之后则逐渐辨别出深色果实的香味,樱桃和某种莓(确实很难分清外国的这种和那种某某莓之间的区别)的味道也较为突出,入喉以后,留香相对长,能够充满口腔,令人感受愉悦,用我自己的话说,这款酒比较厚。
好吧,Pipers Brook Vineyard Single Site Pinot Noir“The Lyre”2005终于来了。我傻傻的问:“The Lyre”是啥意思。答曰:竖琴。再问:啥意思?水哥带着一丝得意继续解释:树木生长的时候,总有向阳面和背阴面,于是,一颗树上的葡萄受光是不均匀的,所以,将树的一面全部修葺掉,另一面就可以均匀的感受阳光、微风或者别的什么。当然这样产量就会下降的厉害,据说这一款每一年仅产250箱,真的算是稀有。那么,酒庄的收入怎么保证?只有有提高售价!但是要让客户接受高售价,必须提升品质。Pipers Brook精心种植、采摘优良、酿造精细,终于做到了!酒体的香气实在是复杂,难以一一辨别。水哥适时安慰我,好酒就是这样,不必强行去辨别是什么香气,交给身体自然的体会就可以了。也许是陈年酒的关系,入口后酒体直立,香气影响到鼻腔,微微感受到一种黑巧克力的香气,又是一种不同的立体感。
黑皮诺,一款特别的品种,三款渐进的酒体,总该让人忘却不愉快的尘世吧?事实给了相反的答案。每次的wine dinner总是会有人谈论中国的葡萄酒行业,举例往往是长城94,进而扩展到敏感词。于是,想象中不远的将来,餐厅中会有一块“勿谈国事”的招牌和“小心地滑”一起出现。
当天的配菜其实也相当不错,相邻有同事正在写美食专栏,我不想越界,也就不赘言了。不过,同桌的Stella很不厚道,在若干的菜品过去后,指责我刚才的三文鱼,丢弃鱼皮实在是暴殄天物,还向邻桌的Adward宣传我的劣迹,大丢人的脸面。当天另一件重要的事,我才搞清楚,我经常在酒文中提到的葡萄酒专家Rita,是葡萄牙人,向听过她的朋友更正下。
畅谈国事后,告别一桌新老朋友,S先生和我出门叫车,途中,他羡我生活多姿多彩,我却不敢与他透露,花费这样的生活成本,也是生活所迫。
我这样解释,不知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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