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定人笑廊坊人,
石家庄人笑保定人,
北京人笑石家庄人,
广东人笑北京人,
香港人笑广东人,
台湾人笑香港人,
上海人笑台湾人,
全国人民都笑上海人
我没有观点,既不同意也不反对,听过就算。不过若恰是上海廊坊人,那好像岂不被笑两回还宣泄不畅了?不容易。 假酸人<酸人<假流氓<小流氓<英雄<大流氓<假酸人+真流氓<真酸人+真流氓
[灌水]假想三国 IV
话说诸葛震撼教育过蔡瑁后,心情舒畅,天天山吃海喝酒池肉林还上网发帖,小日子过得比陶渊明还滋润逍遥。忽一日探子来报:经朝廷权威机构扒光衣服仔细鉴定,蔡瑁仅获轻微伤。
诸葛很懊悔 ... 自出娘胎以来,就没有揍出过这么轻的,真不給力啊,只能证明弟兄们太专业了。
另一边,据说蔡瑁仍孜孜不倦讨要说法 ...
这种人民群众内部小矛盾小磨擦,天天都在大量发生,又不是杀人放火,揍了就揍了,能有什么了不起一听就能瞑目的说法呢?长点社会经验,止损离场不就好了?要是哪天把军师惹烦了,就随便给派个赵云啊马超啊什么的再伺候,直到彻底帖服老实为止 :D 原来是这样啊……上回只顾着看热闹,没买上高价盐。塞翁失马啊! 无语!
[灌水]假想三国 - 番外篇之气色说
约一月前,献帝代表和颜悦色约军师及蔡瑁进行调解勾兑。军师固然嫌烦,但当初之所以决定像涮羊肉一样专项整治蔡瑁,正因 “尊重” 二字而起,军师固深谙此道,行义理,总前往,不合作也不对抗,纯粹懂尊重。俗话说:“饿死不讨饭,打死不报官”,蔡瑁走这条哭诉之路,已是路人皆知丢尽脸面的下下策,但也许是受阿基米德 “给我一个杠杆,我就能撬动地球” 又或者美国谚语 “All is well that ends well” 的激励,什么安全层级社会认同层级统统都不管了,直奔自我实现层级飞越去了。只不过一听到献帝代表的谈心思路,不免嘴中一甜,有如五雷轰顶,只觉达明一派《天问》萦绕耳边,一下重重坠回现实的地狱,恼羞拂袖而去(“扬长而去” 则是蔡瑁经常大惊小怪用来形容军师的专属用语,其实军师只是也实在想不出有什么更审美的退场模式罢了)。
恰好楼下和哼着小歌的军师打了个正着。
本碰到这种情况,军师肯定照例是拈花微笑的,但这回连久经沙场的军师也笑不出来 ...
因为 ...
蔡瑁的气色实在是太吓人了!人生三十年,从未见过一个活人的气色如此之差:一张略带浮肿的脸,有如一幅米家水墨画──只有黑、青、白三色了,头上似为一顶移动的乌云所罩随;印堂、眼圈玄中带青,青中带玄;脸色则是白中泛青,青中泛白;而所过之处,小宇宙强大的人仿佛能看到一道黯淡而分明存在的负能量晦气轨迹!步履艰难,僵硬吃力,玩过《植物大战僵尸》的兄弟都知道。两眼观地,不敢正视,那是欧米茄见到阿尔法的典型情状。对平常人来说只不过一二十米的路,对蔡瑁那是凭空有千百双眼睛凝视着,有如从青浦走到崇明的艰难漫长的一段路 ......
两个人一辈子也忘不了的一个情景。
曾文正《冰鉴》有云:
“面部如命,气色如运。大命固宜整齐,小运亦当亨泰。是故光焰不发,珠玉与瓦砾同观;藻绘未扬,明光与布葛齐价。大者主一生祸福,小者亦三月吉凶。”
“人以气为主,于内为精神,于外为气色。”
“色忌青,忌白。青常见于眼底,白常见于眉端。然亦不同:心事忧劳,青如凝墨;祸生不测,青如浮烟;酒色惫倦,白如卧羊;灾晦催人,白如傅粉。...... 最不佳者:‘太白夹日月,乌鸟集天庭,桃花散面颊 ,预尾守地阁。’ 有一于此,前程退落,祸患再三矣。”
军师断言:经此役转运,蔡瑁这一月一季自不必说,根据牛顿第一运动定律,衰运起码也得行三、五年。:lol 哈哈…军师连〈达明一派〉都弄出来了。可能现在的80-90后还不一定知道。
回复 77# 烟叔 的帖子
军师唱歌 ... 一般是从达明邓丽君一直唱到张敬轩丁当,对房间里所有 60 后到 90 后实施大规模男女通杀,连小姐妈咪公主少爷都给统统感动成泪人儿才肯罢休的[连载]玩转天朝疗养所 I - check-in
话说日前其中一个环节突然失控,官府勒令军师前往素实际理解为天朝疗养所的天朝疗养所免费疗养、补觉两周,以祭冤魂。军师最近尤深感江郎才尽、仲永成年,余世维 “有 input,才有 output” 的说法,无疑还是有一定煽动性的。顺便将长期养成的臭名昭著的美式生物钟重调过来,说不定还能谋求长期更大进步。话虽如此,军师毕竟以文青身份存身立世,带有一定的知识分子劣根性和局限性,故初入疗养时,还是决定先小心谨慎探明习俗和潜规则作为切入战略,以姑且夹着尾巴两天作为初始战术。很阳光地与大家大方 say 过 hello,就低调先在尾铺安营扎寨假寐了起来。不知何故引来好奇和关注,原此地有条不成文的陋规,那就是互报疗养事由(后来有新人进入,军师总抢先熟门熟路挨近不怀好意地坏笑问人家是怎么进来的,并连珠炮似地问住哪老家何地今年多大婚姻状况有无兄弟姐妹之类,时常进一步加重了惊魂未定的新疗友的心理负担。此乃后话)。俗话说:是骡子是马,早晚还是要牵出来遛遛的;风清扬则说:挡不住,为什么还要挡?军师惊讶地发现,第一回合手牌居然还蛮漂亮顶用的:“殴打他人” 无疑比诸如 “聚赌”、“嫖娼” 、“容留卖淫”、“偷窃”、“酒驾” (留意次序)之类要大出很多很多很多,一下子全场通杀一家赢三家,谁不敢把疗养单传给孙子看的谁就是孙子哈。土著们很快都像泄了气的球,如鸟兽散了。军师一边继续查察摸索游戏规则,一边漫不经心打了几句哈哈并安慰大家说不就是轻微伤嘛这样。
一夜无事。
穿插讲讲疗养室的环境设置:约 40 平米,方方正正,进入 80 公分宽的一道非常结实漆成深灰的铁门后,左边是一睹略已发灰黄的乳胶漆墙,各处斑驳杂乱刻有 “××× 到此一游”,“买车 138********”的信息;靠近入口的地方有个红铃铛(其实是橙色),若有打斗或急病,一按这个服务铃,一分钟内响应来人。后面是「学习园地」,上面贴着作息时间表、一周菜谱(后均细述)之类。右面先是淋浴、洗手盆、茅坑,收拾得很干净整洁,隔着一层 1 米 5 高的砖墙,后面就是一个通铺大炕,延伸到底,大概有 8、9 米长。上面铺一层很结实的一般家庭装修用的浅色实木地板,下面是收纳被铺的柜子,没有枕头(后来霸占了两套被铺,一套折起来用来做枕头)。最少时睡四个人,最多八九个,铁打的疗养房流水的兵。疗养室尽头几乎整面墙都打通了,有一道也是很结实的灰色铁栏,后面是服务走廊,铁栏边放着热水缸,早晚换两次全天充足供应。走廊上吊着每个疗养室配一台的 21 寸电视(两周内只放过一次普及法制意识的片子,剩余都是放「探索发现」、「快乐大本营」、「让子弹飞」、「开心鬼撞鬼」之类,不知何故特别爱放周星驰的老片,有部无间道题材的还是原汁原味粤语哈哈这听得懂的人很不多嘛难道是专门放给我一个人看的?)。楼底极高非常 LOFT!目测有 5 米多,中央有台吊扇,跟服务走廊窗前的坐地扇 24 小时不停以最大风速狂转。故通风极好,晚上会觉得冷,一定要盖被子。环境其实相当舒服,毕竟是人民群众内部矛盾嘛哈哈。不过有蚊子,这点有些讨厌,伊蚊库蚊都来了,打蚊子成了为数不多的娱乐活动。
经过一整天的观察,军师终本性流露地将目光投向最为藏风纳气、离大便处最遥远的头铺区域,垂慕于此。毕竟阶级斗争的意识和争当阿尔法的本性,是不以一时一地为转移的。人啊。然而无论疗养所公仆还是当地土著,都异口同声宣扬如今是文明疗养,不作兴水浒传式的门风幺九一套,军师一边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松了口气,一边多少还是怀疑事有蹊跷… 毕竟我们这种人在外面连吃饭洗脚都法度森严按座次坐、完事走人谁走前头谁走后头都有定规,怎么在这里 ...
经过两天的观察和深入访谈,向来不安分的军师还是顽劣地一意孤行:帝王将相宁有种乎?!在大量落后读物的长期熏陶下,还是赌性很重地认为稍微可以确立确立以体现人类社会特点的,终忍不住乘虚蛮横地将被子扔向头铺!在察觉到瞬间的小宇宙地震后,寝室一下子就出奇地平静了下来。狼性最终压倒羊性。
又是一夜无事。一时睡不着,呆望天花板,思路如脱缰的草泥马,想起同期同样因行为艺术被疗养的艾未未,按旧时科举制度我们居然算是同年了,自然顺道温习了一下“共时性”(Synchronicity)这个神秘概念,后不知不觉迷糊睡着了,梦里隐约裆中央还血脉贲张了起来 …
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一个皮肤很黝黑的胖哥(后知道是个退役武警),问下来生于理想主义盛行的八零元年,只是这兄弟一来是初来乍到多少还是有些胆怯,二来嫖娼的牌面多少有些气短,与军师尚不构成直接利害冲突。片刻和这新来的七号性格熟络了起来,在军师以老人的身份不冷不热向他抛了一套被铺以表关心后,黑李逵从此被调教成吴孟达,可确认无害了。
其实真正的不稳定因素来自二铺。这个五十几岁的老疗养,盘下来发现虽是个扒钱包入屋盗窃的,不过目光眼神偶尔放射出一种使人毛骨悚然的阴冷,右手无名指断了半截,不禁让人浮想联翩。且比较可怕的是,老疗养心境不好,因为已确知转送劳动疗养 ... 曾亲眼目睹他踢了小黄毛一脚 ... 可明显察觉出虽对军师改睡头铺的野蛮行径似不屑一顾,但说不准什么时候狂性大发觉得珍宝岛黑瞎子岛钓鱼岛其实统统应该是他家的......
地缘政治有时还是比较讨厌的,真是个定时炸弹。
事情总有转机。
有次老疗养突多愁善感了起来,侧身和旁边军师吐露,他在这个房价出名疯狂的贵市居然有两套房子!搞不好比蔡瑁还不差钱,只是手瘾难耐。军师轻蔑地对天恨恨地说了一句操,然后语重心长咬牙切齿地耐心开解道: “据现代犯罪学理论,违法饭醉份子其实都是些心理上需要帮助的人,从小偷小摸到杀人放火,无一例外,古今中外朝廷采取以牙还牙杀人偿命的逻辑处理,本身就是有违伦理学的。” 这可一语切中了要害,老疗养动情了起来,温柔结实望了军师一眼:人生何处不相逢!蹦出一句:“是啊,其实我需要的是一个心理医生!” 然后像小孩一样天真浪漫地相视而笑。军师接着继续开导:“你这事其实不能按照一般思路去理解,别听他们的,好比有些老烟枪抽了一辈子的烟,尽管咳嗽不止,但还是一直很坚强地活着,哪天脑子被门一夹,无厘头戒起烟来,咳嗽好是好了,不过半年就挂了──身心哪受得了这样的折腾啊。你疗养好,我看还是该干嘛干嘛,那些劝你改换生活方式的说法都不靠谱。” 最后多少还是有点不应景地掉了一句文,引用明人 “人无僻者不可与交” 的理论。男人啊,总有那么一两样的,难道那些打麻将搞女人的都十恶不赦吗册那?哈哈哈哈 ...
就是这样,新秩序有条不紊地逐步确立巩固了起来,前后用了两三天的时间。
另一方面,经济基础还是决定上层建筑的。
军师通过各种渠道走私进来的饼干泡面以及其他不方便提及的各色贺年食杂,成了伙食平心而论确实不是很好的疗养所的一大亮点。随着老疗养、退役武警等兄弟的抢食声及这玩意儿真他妈个逼香啊的惊叹声此起彼伏,疗养室率先进入了和谐社会。在晚上睡觉后的一两个小时,大家眼睁睁生物钟还停留在外面愈夜愈美丽吃排档喝啤酒的肠胃肌肉习惯时段时,军师总照例来一桶高香红烧牛肉面,发出的日本人吃拉面的夸张动静常总被集体精神崩溃的声音盖过… 有些事物,就像是老婆,恕不分享的,不是仁义不仁义的问题。
在香烟不具丝毫流通性的特殊环境下,泡面,成了不折不扣的硬通货及权力象征。
谁是阿尔法,这时已无须多言。
有人不禁在台下骂咧:你妈的能不能就不整天想着阶级斗争之类的纵横家勾距之术,好好利用疗养的大好机会深挖落后思想根源切实做些真正有益于人民群众或者最起码你丫自个儿的积极向上的事情呢?
实是努力过的。
本想好好利用这个机会戒除纸烟恶习,但 ... 唉 ...
本想好好利用这个机会少吃些高脂肪高热量非绿色,但 ... 唉 ...
暗下小决心,退休后要好好以社会学角度探求「VIP」这个无孔不入的现象之成因及其实质弄篇论文写本小书。说军师是流氓、才是真正的艺术家之类的无稽之谈,显然都是疯狂诬蔑。
[待续]